坐在林锦楼身边的妙龄女郎已满满给林锦楼斟了一杯,双手奉到他面前,温婉笑道:“林将军请。”
又过了两日,林锦楼身上已见了大转机,少不得往军中去一趟,他本来想点个卯便返来,孰料兵变后,军中人事几番变动,除却皇上任命,另有后备选任者,大小官员免不得闻风而动,林锦楼少不得要为拜在他门下的大小武将应酬开路,一来二去便迟误了七八日。这一遭他倒是归心似箭,连日里打发人往家送信,又命香兰写信给他,偏香兰省笔墨,老是一页纸了事。林锦楼有些按捺不住,白日里忙些也便混弄畴昔,可到早晨,尤以高朋满座,耳边丝竹,觥筹交叉之时,这本来他驾轻就熟的场面,现在竟然难以忍耐,他百无聊赖,也不吃酒,只将酒杯在手中捏来捏去,盯着墙上的挂的画儿入迷。
林锦楼贴在她耳边道:“是我。”
林锦楼也不睬,直接端起茗碗,道:“方才已敬过大师三杯,这一轮我便以茶代酒了。”
苏媚如狠狠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抚了抚鬓发,眨回眼中的泪。是了,现在她行到这一步,便如同过河的卒子,只进不退,林锦楼纵有千万种好处也不过是昨日黄花,这一跤在他身上跌得生疼,倒叫她明白一个理儿:男人皆是靠不住的,终究还是靠本身,只要职位和银子才是独一的希冀,才是她繁华繁华过平生的底子!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悄悄抚了抚,现在她安身立命的根就在这儿,凭此林家便不能赶她,只要将林长敏攥在手内心,今后自有她出头那一天!
林锦楼抓住香兰的手,放进本身怀内,低声笑道:“我痒,给我抓抓。”言毕又亲上去。
清漪举起酒杯,脸上笑得又甜又淡,道:“林将军,素听闻您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还望赏光吃了这一杯,心疼我们。”
香兰揉着眼睛,挣扎着欲坐起来,道:“大爷?你如何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