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林锦亭脸上立时变成苦瓜色。
“没有。这几条巷子几近挨家挨户瞧了,都没瞧见人。”林锦楼内心实在稀有,他那三mm若非让已遭不测,便是早让人拐出了城,人海茫茫,寻起来只怕艰巨,现在尽人事知天命了。他看了林锦亭一眼,见其描述委顿,不由叹口气,拍拍他肩膀道:“我一早就发了令,已让人城里城外一并找了,再归去等半日,眼下现将二婶的身子顾好了。”言罢又去看信。
林锦楼点点她鼻子,又在她唇上狠狠咗一口,也不换衣裳,便又出去了。进了有实堂的院子,只见林昭祥正坐了摇椅,托着鸟笼子,在院里看鸟。林锦楼出去,先施礼道:“请老太爷金安,昨儿早晨歇得好?”
他怔怔的瞧着香兰背影,自他上回受伤后,香兰对他便用心多了,也有了笑模样,二人在一处不像本来那样拔剑弩张的,乃至有些心有灵犀的默契,可他还觉着他二人之间隔着些许尴尬。前一阵子他胸口愈合,奇痒难忍,半夜常抓心挠肝的睡不着,便爬起来,借着微光瞧香兰的脸,偶然一瞧能瞧好久,内心一向几次揣摩,香兰是个软心肠,现在待他驯良了,是因为容让他,还是对他有了点情义?是不是内心还惦着宋柯那小子呢。可他竟怯懦,竟然问不出口。
一夜无话。
“大爷,想甚么呢?”
林锦亭点点头,呆了半晌,对林锦楼道:“传闻大伯父要给你说亲了?”
正逢林长政夙起来,揉着文玩核桃到园里散,瞧见林锦楼一阵风似的往归去,不由喝道:“给我站住!待会儿你韦世叔来,换了衣裳见客。”
林锦楼嘿嘿笑道:“没有,要上疆场了,壮壮胆。”
却说琉杯走了,林锦楼自顾自从八宝盒里拿出个累丝快意兰花簪儿,镶着玳瑁、白玉、珊瑚,新奇敬爱。林锦楼拿在手里眯着眼瞧,心机早已游到天外去了。祖父祖母这一手他有些吃不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莫非是承诺了?可为何大半夜打发人送来,却不在白日大张旗鼓送来呢,里头暗含着的意义就是不承诺?他揣摩不透,不由暗自发恼。耳边有动静方才回过神,本来香兰已换过家常衣服,叫丫环端铜盆等出去梳洗了。
“啊?没,没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