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道:“娘,香兰甚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不过就出身低些,古话都说不以出身论豪杰么,我爹真是......是面子首要还是里子首要,日子不是本身过得舒坦么,莫非是过给别人看的?”说着说焦急了,又要站起来,“不成,我得亲身瞧瞧去。”
“庄子上没有!你到底送哪儿了?”
林锦楼听了这话甩开林长敏便往外跑,冲到马厩,管马的小厮正在槽子里添料,忽见林锦楼来了,尚来不及见礼问好,便见他已出来一跃而上,喝了一声:“驾!”便冲出去。
“他不往上捅还能如何?压是压不平,他胆量多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就是为着看看这小子究竟为了这事有几分决计和本事,倒真是折腾开了。”
“是,没找着......”那小幺儿跪在地上悄悄往上瞥,一动也不敢动,“四姑爷已派了人守在庄子上。又沿途去找了......”
林昭祥见他不说话,用拐杖敲了敲地,道:“你还不晓得罢?楼哥儿为了跟你斗法,都将这事捅到宫里朱紫那儿去了,传闻这几日太后常看的戏就是《兰香居士传》。”
林长政有些游移,先前他极力反对,可现在宗子宁死不平,又说出建章太子之事,现在他另有两分余悸眩晕,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内心仍存芥蒂,现在林家恰是春秋盛年,被人说宗子孙娶个丫环进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林锦楼已将他拎出去,抬手便给了一拳,恨恨道:“给我诚恳些!”
“......”
林锦楼哑着嗓子道:“爹,香兰到底让你们弄哪儿去了?”
“爹,他这是纵着性子犯胡涂事,他......”
“好了,单就说这事他已经做了,那女人明摆了对林家有大恩,你想要如何?”
待到了庄子,只见陶鸿勋并几个族里的后辈正在树下搭了张桌子吃喝。陶鸿勋远远就瞧见这位爷来了,赶紧放下筷子迎上来,拱手笑说:“方才便听马蹄隆隆,本来是大舅哥来了。”定睛瞧见林锦楼头上的血,又大吃一惊道:“哎哟,舅哥,您这是,您这是如何啦?”
林长敏吓坏了。手里的筷子滑落在地,冒死挣扎,却不敌林锦楼力量,不由气急废弛道:“反了你了,你要干甚么,你要干甚么!我是你长辈!是你二叔!”
林长政已赶过来,揪住林锦楼的手,气得浑身乱颤:“你个孝子,可要生生丢尽家里的脸才罢,还不罢休!”
林长政赶快道:“是儿子不孝,惹母亲活力,只是那孝子,不经验不敷以成器。”
“......”
林长敏闷哼一声,疼得说不出话,林锦楼又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香兰呢?你把香兰送哪儿去了?”
上完了药,林锦楼那里在屋中坐得住,立即要亲身出去找,林老太太和秦氏死活拉着不准,林锦楼便命人前去一站一站等信儿。一时出去小幺儿报说:“回禀大爷,四姑爷说了。未曾寻着香兰女人下落。人没送到庄子上,这一起都打发人查问,都未查着......”
陶鸿勋道:“四妹夫来了,方才又走了,也问有没有人送来,还留了人在这儿等着,今儿庄子上确切没送来人,不如我把庄头叫来问问?或是高低把这庄子搜一遭,当真是没藏着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