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妻妾(二)[第1页/共3页]

林锦楼拍拍她的手道:“你好生养着,别胡思乱想,我对你天然是顾虑的。”他晓得鹦哥向来身子骨弱,有病没病的都要嗟叹上几声,这“病美人”他先前另有几分兴趣,觉着那娇弱不幸的小模样挺招人喜好,哄一哄,再垂怜一番也别有滋味。可贰表情好的时候另有这个闲情逸致,如果心头沉闷或是俗务纠结,再瞥见这顶风骚泪的便觉着不耐烦了。况鹦哥每天多愁善感,他先前的新奇劲儿一过,也便腻歪了。

春燕“呸”了一声:“谁不晓得你最会演戏,每天装‘病西施’……”说到一半忽想起来现在不是掐架的时候,转而望着林锦楼,哀哀祈求道:“大爷!大爷我求求你,别把我赶出去,我给您当牛做马,我一心一意的服侍。大爷你说过,你就喜好我性子疏朗,爱看我打扮贴花钿模样,喜好听我吹笛子,还在我胳膊上写过‘谁家玉笛音委宛,散入东风帐帷中’,这是您亲手为我写的诗哇,您就看在昔日恩爱的情分上……”说着“咚咚”叩首。

林锦楼俄然笑了起来,他本是绷着脸,非常严肃,这一笑却带了两分纨绔的风骚不羁,上前捏住赵月婵的下巴,拇指抚弄着她的嘴唇,脸缓缓的垂了下来。赵月婵心如雷击,口干舌燥,连身子都抖了起来,只等着林锦楼亲吻她。谁知林锦楼却把唇凑在她耳边,带着两分轻浮的笑意,降落的声音如同绸缎丝滑:“楼大奶奶可要听好了,现在我把鹦哥还放在你手里,因为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我这是给你脸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春燕是个傻子,你调拨她在大房里肇事,又撺掇鹦哥和画眉反面。鹦哥几乎小产,却不是春燕用心撞她的,春燕纯真鲁直,如果她用默算计,方才早就暴露马脚了。别觉得你背后里搞的肮脏我不晓得,我拿你当一坨屎,以是懒得理睬,你仔谛听好了,鹦哥肚子里的孩儿有任何差池,我都让你好瞧,你晓得我有甚么手腕,明白了吗?”

和顺的呢喃竟说出如此锋利的话,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赵月婵浑身生硬如石。林锦楼直起家,摸了摸赵月婵的耳朵和寸把长的玛瑙耳坠,含笑道:“这红玛瑙耳坠子衬得你皮肤愈发的白了,不愧是金陵第一美人,连耳朵都生得如许美。可惜如许美的人,竟守了四年的活寡,你说这是为甚么?”

林锦楼站起家对赵月婵道:“你随我来。”说完便掀帘子进了寝室,在一张绣墩上坐了下来。赵月婵进了屋,坐在到床上,看了林锦楼一眼:“甚么事?”

鹦哥清楚听出林锦楼在对付他,张嘴唤了一声:“大爷……”一手重柔抓着林锦楼的手指,另一手却狠狠抓着身子底下的褥子,直抓到骨节泛白。

“够了!”林锦楼大喝一声,“来人,带她下去掌嘴!”喊了两声,从屋子前面走进两个老妈妈,拖着春燕便往外走,春燕张牙舞爪,凄声尖叫道:“大爷!大爷!我对你向来都是至心真意的……”那婆子取出一团布就堵住了春燕的嘴。

春燕发疯般指着画眉和鹦哥大喊道:“我晓得了!是你!另有你!是你们结合起来算计我!全部儿知春馆里,除了大奶奶,你们全都瞧我不扎眼,变着法儿的害我、挤兑我,想让大爷嫌弃我将我赶出去,你们好称心快意!”

鹦哥一副吃惊的模样,两眼含着悲忿:“你说甚么!”又去拽林锦楼的袖子:“大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冤枉,我如何敢用林家的骨肉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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