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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对劲,起初对香兰的不满也淡了两分,但又觉着不指出些弊端显不出本身高超,便硬遴选了几处“绣得不好”的处所,又道:“虽说绣得快,却也不能一味图快了,还要绣得好。我的针线是豫州最好的绣娘教的,七八岁的时候绣得就比你现在绣的强。”
香兰脾气随和,又生得乖顺孱羸,干活儿不会偷懒耍滑,手脚敏捷,在罗雪坞里言语也少,两三天下来,竟让人感觉诚恳可欺,不管做甚么都要喊她。“香兰,快帮我把炉子扇扇。”“香兰,你拿抹布把窗户都擦一遍。”“香兰,女人的汤如何还不端过来?”“香兰,女人说她要穿豆绿色的衣裳,你去柜子里翻找翻找。”“香兰,去把帕子洗了,再把荷包缝了。”各种不一而足。因她新上手,不免忙中出错,又少不了挨骂。
一时无事。
晚餐前,香兰将绣好的一块帕子送到曹丽环手里。曹丽环见这么快便绣好一块,不由大吃一惊,拿来细看,只见针脚均匀细致,配色淡雅,虽是个小绣品,却极光鲜。
话一出口也感觉有些不当,又挂上笑容道:“怀蕊的针线是不能见人的,卉儿管的事情又多,你把针线练好了,就有你的出头之日了,何况在宅门里,做得一手好针线的丫头,老是得主子青睐。你刚来,甚么都不懂,也是我如许的人美意,才提点提点你,别的主子哪管丫头死活。”
怀蕊便笑道:“可不是,府里这几个姐儿,全捆一起也没女人有才有貌、夺目无能。”
垂垂地,每逢香兰做好了活计,或是在跑堂煮得了汤水,又或是做得了针线,卉儿便抢畴昔道:“好了,你歇着罢,我拿出来就是了。”然后拿了东西到曹丽环跟前阿谀奉迎,曹丽环天然对劲,便会犒赏些小东西,再安排别的活儿,卉儿一出来,便把活儿丢给香兰。
香兰目瞪口呆,暗道:“这些都是出嫁必备之物,本应是未出阁的蜜斯亲手缝制,技术太差的才由父母置备,请几个绣娘赶工,这表女人怎把一大堆活儿都给我一小我?这何年何月才气绣完呀?我一小我,只怕绣上三年也绣不得。”
卉儿拈了一片糕,一边嚼一边道:“谁说不是,可我们能说上话的只要大奶奶了,好歹送来一个也比没有强。”
曹丽环面带得色,捧起茗碗喝了一口,扭头对怀蕊道:“你们俩今后多给我盯着她些。”又带着恼意道:“赵月婵那死东西,白费我还送了一对儿上好的玉镯子给她,竟给我个刚进府没调教过的丫头!”
“谁说没有?我们女人就是个极好的!”卉儿固执彩绘花鸟陶壶给曹丽环添茶,对怀蕊使了个眼色。
香兰冷静忍了,只埋头干活儿,未几说一句话。
这句话直说到曹丽环心缝儿里,嘴角掩不住笑意,却叹道:“我就是没投个好胎,早些年爹病在床上,家里这么些后代,也就只要我服侍病榻前罢了,爹刚走,娘又抱病,没多长时候放手闭眼,家里的银子折腾光了不说,最后连说亲都没说上好的。”
卉儿探头探脑的朝东屋里望了好几眼,然后轻手重脚的回到西屋寝室,低声对曹丽环道:“还在绣花儿呢,连头都没抬,瞧着像是个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