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些入迷,轻声道:“我传闻福晋比爷大好几岁吧?”
胤禛笑出声来,手指理着她混乱的发丝:“别担忧,额娘不会管我这些事了。”
胤禛手上不循分起来,嘴上却咬牙切齿:“好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如何清算你!”
琬华一怔,心头似有一块石头落了地,本来那层幕布后是这么一出剧。她明白胤禛不过来而在书房寝息的启事,顿时感到周身暖和起来——胤禛是在为她着想,他若今晚歇在这里,明早德妃必然会将她耳提面命一番,又要说她这个嫡福晋容不下人了,如果上升到连康熙赐婚的人也容不下的高度,那她费事就大了。
胤禛扶额:“我就晓得。”
说干就干,琬华在胤禛小时候就给他编过马里奥的故事,还画过图案,他另有印象,摆起骨牌来也不显陌生。
走在路上,琬华的面色显出亲热,她那套变脸*但是从小练成,脸上始终透出的恰到好处的笑容让李氏即感不到压迫,又不敢有冲犯的设法。
李氏看了一眼柜上的西洋座钟,点点头,便复又在炕上坐下,拿起针线却开端发楞,半晌问道:“爷是个如何的人呢?是比较驯良呢,还是比较严厉?”
琬华无法地叹了口气:“额娘是急着想抱孙子吧。”
新来服侍她的大丫环茶香道:“爷在福晋屋里呢,侧福晋这会儿去存候爷会不欢畅的。还是等用过了晚膳再去吧。”
琬华笑道:“一对玉狐狸耳坠子,等我画好标完数据还是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琬华赶紧点头,喘着气道:“不了,不说了……”
胤禛愁闷地将脸埋进她的颈间:“我不说了,我只内心如许想。”
琬华叹口气,唤来莲香:“把爷现在常穿的衣服拿一套去,让司礼公公比比,大小一样就是称身。”把丫环都支走,她握了握他的手,“别为这个置气,那司礼公公也是受命行事,若交不了差没准会闹得皇阿玛也晓得,到时候挨训的是你。”
胤禛看也不看,持续品茶。琬华笑着对她道:“不消多礼,坐吧。莲香,泡茶。”李氏在椅上坐下,这才抬起眼眸望向胤禛,越看内心越喜好,面上垂垂浮起一层红晕。
琬华第一次看到这位新晋侧福晋,不免细心打量了一番——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边幅极是娟秀,仿佛还带了一丝娇媚。就是脸上的粉扑得有点厚,大抵是想遮住黑眼圈,但结果不是很抱负。
琬华拿骨牌的手一顿,看向中间的胤禛,见他似是底子没有闻声,正在专注地摆马里奥的脑袋,沉吟半晌还是悄悄唤他:“胤禛……”
李氏唇边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心道:再天生丽质,毕竟大那么多岁,算起来现在也有二十了吧?双十韶华一过,还不成了明日黄花?想到这,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傲,不再多问,拿起针线做起来。
只听里屋的门“砰”地关上,将伉俪两人的笑闹声也关在了内里。
莲香轻柔的声音俄然响起,吓得她心头一颤,转头就见那丫头站在床边,她抚了抚胸口嗔道:“今后走路能不能收回点儿声?跟个幽灵一样,你要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