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华一边拿着绢子为她擦额上的汗,一边看画:“嗯,画得真好!”

琬华点头:“只要你明白短长,我便能放心。”

“给福晋存候。”李氏正坐在亭中观风景,看到她过来,便上前施礼,目光从她身上滑过,带了几分不明的笑意。

……

琬华正色道:“你不见八阿哥现在的阵营有多大?你在他们眼里,跟他的那些拥趸者有何辨别?你代表的不是你本身,而是你的权势和家属,是你能赐与他们多大的帮忙与支撑,这就是你对于他们的代价。这是阶层职位,以及他们的野心所决定的究竟。你莫非还看不出来一些端倪,还是你一厢甘心的用‘朋友’二字来自欺欺人?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是阿哥,是皇子,他们的眼睛和心只会往高看,何况所看到的位置离得并不远!对他们来讲,有谁不会心动?有谁不会找机遇?有谁没有图谋?他们在打赌,你们这些拥趸者一样在打赌,一不谨慎,或许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念伊嘟嘟嘴:“额娘,我饿了。”仿佛是为了共同这句话,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琬华将画递给胤禛:“这是女儿画的我们一家。”

李氏面带迷惑:“今早馨妍听到爷唤福晋‘琬儿’,不知是何故?据馨妍所知,这并非是福晋的名字。”

胤禛接过画瞧了瞧,笑着点头,摸了摸念伊的小脑袋瓜子:“有长进,转头我让人裱糊一下挂起来,以资鼓励。”

“何事?”琬华挑眉。

“实在我还怕……”胤禛咬咬牙,终是忍不住道,“你若现在怀了孕,我这内心始终都不能安宁……我怕又落空你……”到最后声音晦涩地竟发不出来了。

“侧福晋免礼。”琬华微微一笑,到亭中石桌旁坐下,“坐吧。”

胤禛身子一顿,忽想到甚么,蹙起眉头:“前次你带小伊去广化寺……当时候我还不晓得是你,你倒先奉告他了?”

“也该用晚膳了。”琬华牵着她起家,另一手握住胤禛的手,“走吧。”

“今早我同你在院子里说话,她恰好过来存候,想来有些话被她闻声……李氏偶然言语利落,我不是怕你口头上亏损么?”胤禛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本身,眉峰一挑,“你这是甚么神采?”

念伊忙转过甚:“阿玛!”这些日子她感觉阿玛终究会笑了,对本身也驯良亲热了很多,之前对他的害怕之情便不觉淡了些。

舜安颜挠挠头:“姐,我没有随波逐浪,也没有跟鄂大爷瞎混……我只是顺其天然地跟十四阿哥、八阿哥他们走得近,我跟他们也算是意气相投的朋友。”

“请他去我中院书房等待。”胤禛应了一声。

用过晚膳,念伊回房歇中觉了。胤禛抱着琬华刚在炕上倚着,就听小盛子在内里道:“主子,图四爷来了。”

李氏微微一怔,随即掩嘴轻笑:“福晋比畴前想开了很多啊,难怪爷现在对您另眼相待,连那三个孩子也被您皋牢了。”

胤禛正在穿靴子,斜乜了她一眼:“如何?想他了?”

……

“好。”琬华微微勾起唇,直直地凝睇他,“我晓得你的心……我承诺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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