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戈上前一步,先是立正还礼,然后大声说:“陈述老团长,八路军独立一团现任团长常戈带领全团官兵欢迎老团长巡查本团。”
常戈中间的一个身材魁伟,脸膛黑里透红的干部上前立正还礼,笑眯眯的说:“老团长,你还熟谙我吗?”
陈墨崧在常戈的伴随下,走到村头的打谷场。空旷平坦的打谷场边沿上,两棵柳树之间吊挂着一条红纸横幅,横幅是用多张红纸抹上浆糊粘贴成的,横幅上用大号羊毫写着“热烈欢迎老团长陈辞溪将军巡查本团。”横幅前下方,两队八路军官兵成南北方向站成两排。行列中的四个带队军官都是肩上斜挎着日本南部手枪(中国人俗称王八盒子),兵士们都是手持清一色日本三八式步枪。大师此时满面红光,精力抖擞。一个瘦高挑的青年军官手持日式军刀,站在行列前头,大声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举枪。”跟着口令下达,兵士们有条不紊、整齐齐截地顺次做好各项行列行动。
当陈墨崧翻开另一页时,蒋安邦一愣,“陈长官,这个跟您合影的不是大明星冯滔吗?如何?”他打量了陈墨崧一眼,“您,也是蜂蜜?”
阅兵式结束后,老一团又为陈墨崧停止了军事技术汇报演出。兵士们演出了射击、刺杀、投弹、搏斗、硬气功等多项技术,博得了陈墨崧等人的阵阵掌声。
几个八路军干部站在村头的柳树下,谛视着前面一条蜿蜒的山路。不一会,一个三十余人的马队飞奔过来。
让陈墨崧惊奇的是,老一团的射击靶子不是普通军队常用的人形胸像靶,而是三种大小分歧的装满沙土的布袋。这些沙袋挂在树上,风一吹,就会闲逛。射击这些沙袋,难度要比人形胸像靶大很多。固然射击难度大,但是兵士们还是弹不虚发,一枪打中一个沙袋,很快,统统的沙袋都被打得突突地漏土了。
见蒋安邦瞪大眼睛,陈墨崧无法地叹口气,“她当时是西南联大的门生,暑假期间她和别的一些同窗到火线慰劳国军将士。我见她嗓音很甜美,就邀她毕业厥后我战区政工处做事。没成想,她毕业没多久竟和几个亲共分子跑到新四军那边去了。现在想想,是国人深恶痛绝的当局官员发国难财题目促使她走上背叛之路。当时我欢迎她和她同窗的时候,她就劈面问我发不发国难财,我说我也悔恨发国难财的党国蛀虫,我本身决不发国难财。我看得出来,她不太信赖我的话。”
说到这里,陈墨崧又叹了一口气,“冯滔这小我呀,就是太讲江湖义气了。阿谁剧作家陈瑜被捕后,他立即找到我,但愿当局能够开释陈瑜。但是我听戴笠先生说,陈瑜共产党,证据确实。要想开释,就得写个悔过书。而陈先生又不肯悔过。没体例,我只好答复冯先生,遵循当局法律,陈先生不能开释。不过,念他身患严峻肺病,能够保外救治。但是,做如许的保人得拿脑袋包管。我说这话,实在是委宛地劝冯先生别问事了,明哲保身算了。但是没想到,姓冯的还真的当场就说,陈先生是他畴昔的教员,他情愿为教员拿脑袋包管。哎,多好的一小我呀,可惜厥后俄然奥秘失落了。”
他随后又翻开一页,“这是我和谷雨的合影照,当时我见他才情敏捷,就感受他今后必成大器。成果他还真成大器了,可惜呀,是在共产党那边。”他苦笑了一下,又翻开一页,上面是一张身穿大将礼服的他和一名穿红色旗袍、一副门生模样的女孩子的合影,“晓得她是谁吗?”他奥秘地挤挤眼睛,“她就是现在共党江淮电台的播音员曹敏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