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婆转头说,“老二呀,我跟你合股干吗?跟着你拱倒了老迈,你但是扶合法了大老婆,可我呢,从三老婆进级二老婆,不还是小老婆吗?”
二老婆嘲笑地说:“老三对我都说过几次了,说你管钱底子管不好,只会节流,不会开源。买东西图贱买老牛,被估客花言巧语地连哄带骗,也不看看代价和质量,就没多带少地买返来一大堆不管用的,老是当冤大头。如果让她管钱,就不会当冤大头。她还把这话说给韩先生,韩先生听了后一向还没有表态呢。”
二老婆顿时冲三老婆瞪眼,“喂,老三,咱俩可都是受老迈逼迫的小老婆呀,你不跟我合股,一块抵挡老迈的毒害,如何还和老迈合穿一条裤头啊?”
大老婆一惊,“如何回事呀?”
三老婆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放心吧,有姑奶奶掌车,仇敌追不上来。”
二老婆也说:“是呀,如果前面仇敌追上来了,闻声我们刚才的说话,那我们可就都笑了。”
大老婆这下欢畅了,“哎,老三你这就对了,别听老二的,老二搞掉了我,实在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可别上老二的当啊。”
二老婆一听这话,却撇起了嘴:“是呀,大太太是当家管事的,当然功绩最大嘛。”
老三转头辩白说;“我、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你那样的节俭实在就是另一种华侈。”她随后又对二老婆叫道:“老二呀,你、你如何为了奉迎老迈就乱咬人呢?”
差人瞅见三个女同道都很标致,就迷惑地眨着眼,“你们三个跟这个男的,都是甚么干系?”
差人这会儿又用手电筒找了一下三个女同道。坐冯滔右边的女同道穿深黄色短袖麻布旗袍,弯眉毛,颀长眼,烫发垂到脖子。坐左边的女同道穿淡绿色短袖麻布旗袍,脸型稍长、小嘴巴,烫发垂到肩上。开车的女同道穿红色短袖麻布衬衣,上面配蓝色百褶裙,圆脸,圆嘴唇、留着齐耳短发。
差人吃惊地瞪大眼睛,来回瞅了冯滔三个老婆一番,随后说,“你们三个女人服侍一个男人,究竟是图他甚么呢?”
二老婆平静地说:“老迈是少见多怪了。王半仙说了,算命的向来都不能算本身的命,这是他们这一行的端方,就像剃头的不能替本身的头一样。”
右边的女同道风雅的说:“我是老韩的原配大老婆,她俩嘛,都是小老婆。”
二老婆气愤了,“谁说我只是图老韩的钱了?我和老韩谈文学和艺术,谈唐伯虎和秋香,谈侯方域和李香君,谈陈圆圆。你行吗?”
差人要抓的是风险党国的伤害分子,可不是争风妒忌的朱门妻妾,这会儿,差人把四张百姓身份证从速一起丢给二老婆,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
左边的女同道随即暴露浅笑,“我是老二。”
老公这会儿抬起两只手,连连摆动着,“我、我说姑奶奶们,你、你们有甚么话就不能回、回家去说吗?在这就、就吵起来,丢、丢我的脸。”他又对差人说,“警、差人先生,你、你干脆把她们都、都带走算了,她们整天在、在我跟前吵架,我、我都烦死了。”
二老婆气愤地瞪了三老婆一眼,转头瞅着大老婆,“老迈,你觉得我对你威胁最大吗?错了,实在你最大的威胁不是我,而是这个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