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鬼面[第1页/共5页]

“如果那边真有埋伏,毫不是大猫小猫两三只。”昭衍侧头看他,“你武功虽高,对敌手腕却还青涩,应变经历犹为不敷,恐怕破障不成反中埋伏,当时可就不必然能瞒住奥妙了。”

沉默了半晌,昭衍昂首对上方咏雩格外敞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承诺道:“你若能踏平前关,我必定守住后路!”

昭衍本欲多劝几句,听到他这话心中一震,下认识地回想起当年在绛城里的一幕幕——

一声闷响,人影坠地,疯马已经奔驰不见。

方咏雩脱下此中一人的黑衣披在己身,又从随身承担里摸出个鬼面具,望了一眼头顶,发挥轻功攀爬上去。

每当他数出一声,在场就要少一个活人。

最后一瞥,方咏雩看到他身上插着一支羽箭,劲力之大贯穿胸背,若不是他及时将本身按下,恐怕这一箭就要射伤两人。

“咻咻咻——”

除此以外,莫说是人,连一只鸟也没看到。

昭衍扬催促马,马儿嘶鸣一声踏风而去,方咏雩飞身落在高处,低头看着那道敏捷远去的背影,内心某个处所俄然动了动,脑海中闪过一道恍惚身影,两人表面模糊堆叠,他正要看清,昭衍已经消逝在视野里。

人十六,马十六。

“1、2、3、四……”

是以,走这条路的人多数是临渊、望舒两大门派的弟子。

人二十四,马匹十七,阎罗催命急,扬鞭不敢停。

长藤绞住一块大石,方咏雩将本身吊在半空,正要往前追逐,俄然闻声上方山路上又传来马蹄声,他眉头一皱,借滋长藤翻身上去,手腕一个抖擞,长藤如同恶龙张口咬向来人,这回却不再无往倒霉,而是绞住了一把伞,任他如何使力,马背上的人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一名弓箭手刚发挥轻功飞至半空,腰部冷不丁被藤蔓缠住,全部身子不受节制地向后飞回,紧接着背脊一沉,方咏雩腾身而起,狠狠一脚踩在他背上,借力一窜四五丈,于半空中翻回身躯,长藤顺势荡开,其他四名弓箭手被他尽数扫落,落雨普通滚下绝壁。

“表哥!”听到他这声吃痛,前面的江烟萝立即转头,见方咏雩的身形摇摇欲坠,顿时神采煞白。

下一刻,一息尚存的弓箭手再度飞起,狠狠砸向左边石台上,蹲在那边的人躲闪不及,两小我撞在一起,筋骨断折声刺耳生疼,他们惨叫一声,齐齐滚落下去。

那峡谷与山连接,既短又窄,两边石壁倾斜相抵,将天光遮得严严实实,也阻断了滚石落木的危急,如同一条穿山隧道,他们只要能够快速穿过,再将出口堵住,那些追兵少说也要在此停驻半夜,充足他们跑出老远。

十五名杀手齐齐今后退去,只见一个黑衣鬼面人毫无前兆地呈现在他们面前,长藤松开首级的尸身垂落在地,跟着它渐渐卷回,马背上也呈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那是血!

夜色太黑,他的身法也矫捷,仿佛一道从深渊里爬回人间的孤魂野鬼。

终究,当这片林地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杀手时,即便他曾经手刃无数生人,现在也被吓破了胆,慌不迭地狠抽马腹,夺路而逃。

七八丈的绝壁固然不高,却也摔得死头颅着地的人。

《截天功》,当真是一门以杀证道的嗜血魔功。

头领虽惊稳定,反手一刀劈向上方,可这到处可见的藤蔓竟似钢铁般坚固,这一刀劈去,只在藤上留下一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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