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藏着一页比别性命更首要的信。
萧正风双眉舒展,他此时已经认定李鸣珂跟山中反贼沆瀣一气,幕后主使八成绩是平南王府,恰好抓不到李鸣珂的把柄,冯墨生又临时断了音信,在事情没到那一境地之前,即使他身为太后亲侄、侯府世子,也不敢非议一名握有实权的宗室亲王。
提及那非命街头的陆羽,萧正风内心更加不快,道:“此女犹有怀疑,即便不将其下狱,也不成留在郡主身边,还是先行囚禁为好,至于郡首要的保护……”
话音未落,本来分散四周的浩繁暗卫瞬息集合,没有半句废话,纷繁拔刀攻向李鸣珂,这些人无不是技艺了得之辈,攻守进退自成阵法,眨眼间只见一片刀光剑影交叉纵横,仿佛织就一张天罗地网,旁人莫说靠近,睁眼看去都觉双目刺痛。
“萧楼主且慢!”
萧正风地点意的是,殷令仪已经赶到云岭山,他却没能提早收到风声。
萧正风半真半假地赞道:“郡主真是菩萨心肠。”
李鸣珂虽被命令囚禁,但有朱长老出面作保,萧正风现在内心眼里只要殷令仪,又存着欲擒故纵的设法,只命她不得私行分开此地,方才脱手围攻李鸣珂的十余名暗卫不远不近地在周遭盯梢,使她心乱如麻也不敢透暴露来,脑筋里来回闪现的都是殷令仪临走时对她打出的手势。
未几时,萧正风便亲身上马开道,护送殷令仪一行向黑石县城赶去。
李鸣珂自知费事缠身,眼下却不能一走了之,她正要束手就擒,一向作壁上观的殷令仪俄然笑了一声,道了句“风趣”。
见大蜜斯落入下风,镇远镖局数十名镖师惊怒交集,哪肯容人以多欺少,拔出兵器就与围住他们的差役厮斗起来,丐帮浩繁弟子亦是气愤不已,偏生朱长老事前得了李鸣珂叮咛,强压他们不得出头,反去拉住脱手没了分寸的镖师们,这才免除血溅当场的惨祸。
信赖他。
顾忌耳目在侧,李鸣珂不敢多言,幸亏有朱长老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委曲说了一遍,刘一手越听越觉心惊胆战,忍不住问道:“是说,现在冯墨生、王少帮主……另有昭衍,他们都被困在了云岭山里?”
殷令仪却点头道:“宁州位于西川鸿沟,其间百姓也算半个藩内之民,父王自闻灾情,夙夜难安,本郡主为人后代,又是宗室中人,当为父为朝解忧困,不过以身作则,略尽微薄之力罢了。”
是平南王府,还是……所谓的乌勒特工?
萧正风挥袖扫开飞射而来的碎石,顶着烟尘热浪安身定身,双瞳倒映着已经脸孔全非的山壁,脸上先是惊诧,旋即凝集成了熊熊肝火!
萧正风放在膝上的手已悄悄攥紧成拳!
刘一手自领命后便星夜兼程,明天总算赶到了黑石县,却发明本身终是来晚一步,他在城中发明了不下十个鬼祟人影,又从百姓口中得知张县令被朝廷派来的大官抄家下狱之事,立即明白是听雨阁脱手,内心顿时凉了半截。
惊变来得猝不及防,不但暗卫们狼狈不堪,李鸣珂与朱长老等人亦是站立不稳,那些从县衙征调来的差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蒲伏在地,收回了惊骇的嚎叫声。
“他们竟然有火雷!”
比及统统停歇下来,萧正风疾走到山脚下,只见本来的路口已经被完整堵死,整面山壁也倾圮下来,入眼尽是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