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晓得？”石取信展开了眼，实在他也没有甚么睡意。
“甚么意义？”
赵匡胤吞了吞口水，点点头，公然连一丝声音都不收回来了。
演武场的学员住的就都是两人间的，那些保护住的就都是三人间。说是下人房，但也有炕席有条几，真论起来，倒是比管城的大通铺还要好些，以是上高低下都很对劲。
听的他满脸黑线，总感觉这话有些不太对味。
“喂喂喂，你这是甚么态度，我但是不会等闲佩服人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然后以指责的语气道：“教官，你连箭都没有带！”
赵匡胤分缘好，他这么旗号光鲜的嚷嚷，别人也不肯与他相争，弄到最后就成了他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了。白勇还对他说：“就是在一个屋里睡觉，赵二随便也不能如何你的。”
“好，不过将军放心，不会有甚么事的。”
石取信又冷哼了一声：“我如何会晓得？”
石取信被赵匡胤扯的东倒西歪，本有些恼火，但看到刘灿，这火气就小了一大半，再见刘灿向他们指来，不知如何的，心跳就有些加快。他悄悄的吞了口口水，而那边，赵匡胤已经大力挥动起手臂了：“教官！教官！”
……
“你睡得着？”
“你别睡啊，我感觉这事不平常，如何都像教官被欺负了似的？”
……
赵匡胤一副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态度，他的这个态度本来是非常令石取信腻烦的，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模糊中有了火伴似的，他沉默了半晌：“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晓得。”
“我就晓得你醒着！”
“担忧甚么？”刘灿有些发笑，“我还能丢了不成？”
他说完，拱拱手，回身拜别，刘灿有些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是她曲解了甚么吗，为甚么她总有一种，韩通但愿她有事，去找他的感受呢？在这个时节，她能有甚么事？
赵匡胤在炕席上翻来覆去，到最后干脆坐了起来：“石头、石头，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