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蔡琰闻言嘲笑一声,那份休书的的确确存在,但在她眼中倒是无效,当下便是言道:“休书?那我且问你,汝妻方氏可曾有犯七出?”
向着刘度投去感激的一眼蔡琰方才冷然言道:“你还要见族长?夫君现在正在为大汉而战,岂能为你用心,族长治军治政向来法律如山,治家亦是普通,我受尊翁与夫君之托掌我族内事更要照而行之。你去幽州书院不在我之列,但本日之事却可开祠堂请族中长老公断,似你这般弃荆布不敬长辈之辈也不必在我刘氏族中!”提起祖父和夫君蔡琰特地起家,这番话说的也是威势实足,听得堂上之人即便事不关己亦心中凛然。
“少夫人,刘琪知错,方才一时鬼迷心窍冲犯夫人,请少夫人定罪。”倘若被摈除那便是前程尽毁,刘琪此时那里还敢强辩?
刘琪听了立即面色惨白,随即浑身瑟瑟颤栗起来,蔡琰这句话说的太重了,手腕也太狠了,比之家法还要让人害怕,当真如此他定会身败名裂,并且离开肖族还要受律法惩办!须知肖家属长不但为族中之首,便在这并州以内亦是一言九鼎,想到此处刘琪不由更是遍体生寒!
“刘琪见过少夫人。”到了蔡琰面前刘琪躬身施礼言道,只是神采之间就不似方才那些下人普通恭敬了,毕竟他是读书人,亦是上党百川书馆当中的佼佼者,教习已然保举他往幽州书院,却恰是志对劲满之时。倘若堂上坐的乃是刘宇或刘毅他当然要恭恭敬敬,蔡琰却一定在其列。
刘琪当即难以对答,他这恶疾之说岂能不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说说也就罢了,对着刘家列祖列宗发誓怕是再借他两个胆量也不敢。
中原自古以来就是一夫一妻,历代律法都有着严格的规定,纳妾能够家有老婆却定然不能另娶,而娶妻和纳妾在礼节规程上都有着极大的分歧。至于停妻另娶汗青上最为着名的便是那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了,最后被包公正法的他犯的可不但仅是欺君之罪,亦是重婚数罪并罚。
“哼,你也莫要欺我不知,方氏那手乃是当年服侍你娘便是夏季亦要为他擦洗换衣被冻坏的,如此女子事母至孝当可为我等表率竟然被你说成恶疾休妻?我倒要问问你你的文章经意贤人教诲都学到那里去了?”见刘琪不言蔡琰持续冷冷问道,而在坐世人听了看向刘琪的目光也带上了鄙夷,老婆如此服侍双亲,他竟然还要如此,当真是德行废弛。
接过老管家递来的账册蔡琰当真的看了一遍,实在对老管家她是非常放心的,接办刘族内事以后老管家对她的支撑是极大的,她如此也算是尊敬刘度的情意,半晌以后合上账册方才言道:“统叔账目邃密,红儿,拿了对牌去帐房领钱,这笔账待后年秋收以后再做结算。”刘毅平素唤老管家为统叔,蔡琰自要跟从,此处刘度也谢毫不得,刘府向来就有敬老的端方。
“是,琦立即去办,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刘琪一听只是如此,虽也非常难堪但比之被摈除已然是天渊之别,仓猝起家见礼言道。
“少夫人,两处宅院已经安排安妥打扫洁净,一利器具尽皆配齐,奴婢杂役也都与今早进府了。”刘贵闻言才走近堂内见礼言道,他和刘强便是蔡琰新近汲引发来的主事人,心中对少夫人天然是极其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