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甚么又要减弱誉王呢?莫非他偶然争嫡,只是想搅乱一池春水?”
“不是,”秦般若按住四姐的手背,眼波飘似游云,“这位苏先生高深难测,非声色所能动也。如果对其别人,色诱是上计,对他……就是下策了。我倒不敢托大,四姐也不要曲解。”
四姐当即发觉,忙凝目看去,只见一辆载满新奇蔬菜的小驴车辘辘驶至门前,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精丁壮青人,穿戴粗制布衣,袖子挽得高高的,暴露结实的双臂。看模样他也是常来送菜的,跟守门的人打了个号召,驴车便直接驶入了院中。
“誉王……”秦般若嘲笑一声,“自从我多次出错以后,他对我的信赖已经大减,而这位苏先生实在太短长,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都置身事外,底子没法把任务推到他身上去。我平空这么一说,誉王会信吗?如果誉王忍不住去扣问他,凭苏哲的深谋巧辩,只怕还没有何如得了他,我反倒惹火烧身。再说了,有一个题目我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本身也还拿不准……”
四姐游移了一下。恰在这时,童路已经卸好菜蔬,赶着驴车从院中出来,甩着响鞭悠悠去了。
四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些,你能够直接跟誉王说啊。”
四姐樱唇微张,仿佛想说甚么,但终究却又甚么也没有说出口。
“但是……苏哲也是誉王的谋士,他为甚么要对于你呢?莫非他晓得你心胸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