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头烂额的副将听得这一声,当即神思奋发,未等前来报信的兵士跨进帐篷。一个三十几岁、神情内敛的男人带着几个全部武装的侍卫旋风般冲出去,尚未站定,身上的雨水就已将空中浸湿一大片。
“未能破城,小将稍后必亲身在主帅面前请罪……”副将颜面黯然,略略低头。
“还不快去!”马队副将脸一黑,悻悻地甩了一鞭在地上,‘啪’的一声响,然后看也没看僵躺在地上一身是血的人儿,大摇大摆地出了刑房,心想只要能审出个成果,攻城未果这件事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看她断交的模样,统统人呆了一瞬。但紧接着,他们中的一个点住她的穴道,“咬舌他杀?爷们儿可真怕哟!”
她惨白的颈项之上立时浮上一条血红印迹,身材一颤,咬着牙关挺畴昔,连哼也没哼一声。
“不然?笑话!你觉得就你部下的几鞭子就能让我卖国求荣?”奚月头一昂,嘲笑着道。要她流露城中兵力布署?休想!
无数张令人仇恨讨厌的脸在四周八方晃来晃去,她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心底一声沉重地感喟:“完了……”全部天下再无灯火,满是暗中。顷刻间,很多幅分歧的血红画面疯也似地在她脑海里扭转起来,拼集出一卷熟谙而又陌生的景色……仿佛有甚么曾经经历、将要想起的东西从潜认识里涌出来……但只是很短的刹时,那画面清楚了,是一张完美得空的脸——桓!
“现在想交代?晚啦……”尖脸兵士一阵怪笑,望着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奚月,内心直痒痒,接连搓动手掌,朝四周的兵士们道:“兄弟们,这妞儿技艺不错,想必够野够刺激……”
一听这话,马队副将高低垂起手中长鞭作势就要抽在尖脸兵士身上。
副将一走,统统兵士当即围上来,淫邪毕露。
除了祷告,她甚么也做不了。委曲、仇恨的豪情渗入身心!
鼓噪的雨声、险恶的笑声荡漾在她四周。全部脑筋里一片空缺,本能地抵当,但是在被鞭刑折磨之下的她所能使出的力量有限极了,身上的衣甲越来越少,直到胳膊、背、双腿光祼于这些狼欲狂飙的兵士面前……
“无耻——”奚月神采急变,却仍不逞强,张口吐了他一啖口水!
“你们这群浑蛋!”她用极力量吼怒谩骂。
“皇上大婚,为的就是这一战,本想一举破城,谁想竟如此?席将军带着两万雄师尚在五十里外,得知攻城失利,已当场安营。”乐延长手抹抹脸上的雨水,喘着气道。
‘啪’!健壮的一鞭子!
七手八脚下,她身上的绳索很快被摆脱。少了外力束缚,她疲惫的身躯当场软倒,即便用力挣扎着想要逃离,又怎能逃离得了这些罪过淫邪的手?滂湃大雨中,眼泪喷薄而出,在尽是雨水与泥浆的地上滚解缆体,却仍然窜改不了即将被欺侮的运气。
她娟秀的双眸尽是仇恨之色,并无一丝惊骇,勾动唇角,不屑隧道:“你休想从我嘴里获得半个字!”
那尖脸兵士听毕,飞也似地跑走!
桓,你在哪儿?救救月儿,救救月儿……
“副将大人,兄弟们到了!”尖脸兵士带着一小队尚穿马靴的精干兵士前来报导。
“还打甚么打,直接拉出去绑在外边的十字桩上!本姑息不信她真能熬得住,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