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的我,却连绕开地上尸身的力量也已落空。
那么,此时仍然还在做着梦的,又究竟是谁呢?
看着远处崩溃而去的鬼子和伪军,我像是被俄然抽暇了力量般跌坐在地上,双手抚摩过本身抱在怀中的步枪,竟是一时候健忘了本身的地点。
我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冰冷坚固的物事出来。
至于本身面前站着的阿谁,天然是已经没有了涓滴朝气,早已丧命在我刀下的那名鬼子军官了……
杀!
而到了现在,在这一场场的血战过后,我终究能够拍着本身的胸脯理直气壮地说一句,我不是孬种!
当已身中数刀再也没法挥动起手里那把沉重的镔铁大刀时,络腮胡终究拉响了一向藏在本身怀中的那枚手榴弹……
此时还能保存一口气在,不过,只是多了在这人间多逗留几分钟的光阴,罢了……
我乃至都已经闭起了双目,等候着等本身重新展开眼后,又回到那平平安稳的门生糊口中。
目光凝睇动手里这小小的物事,我面上的苦色倒是更重了几分。
我的双目顷刻就变得通红起来,口中大喝一声就将捏在手里的那枚手雷丢向了伪军的人群中。
【五十一】
“轰――”
救兵,终究还是到了……
“怂包,呸!”
我不晓得本身想要去宣泄甚么,只感受本身的胸口仿佛就要炸开普通,直逼着本身去寻一个敌手存亡冒死!
当艰巨的站稳了身子,喘着粗气重又挺起刺刀的我正想着要迈步冲杀的时候,却俄然感遭到面前的疆场竟已在不知何时起了窜改。
小牛这个时候该当才刚到团部主阵地没多久,团里即便真的派出了救兵,却也必然不会这么快就赶到我们的阵地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的事理,用在任何场面的战役中都是合用的。
我能设想的出,方才在络腮胡见我与那鬼子军官拼了个“同归于尽”今后,贰内心最后的期愿也终究得以放下。
我没有感遭到利刃入体的痛苦,天然也就不知本身是不是真的已经丢掉了性命。
非论是杀敌还是被杀,对此时的我来讲,都已经成了没有需求去考虑的事情。
我,还身处在这血火融会的疆场中心。
我还能杀,我也还想去杀。
因为,我本就是打着同归于尽的心机,迎着鬼子军官手里那把军刀而去的……
而后双手紧紧握住步枪的枪杆,就要去寻间隔本身比来的仇敌冒死。
……
那声巨响传来的地点,恰是络腮胡与一众伪军鏖战的处所!
时候仿若刹时呆滞了普通。
“你去探听探听,我二连百十来条男人,可有一个是孬种?!”
故而当满怀着等候与忐忑的我谨慎的展开眼睛时,却发觉本身竟手里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刺刀。
阵地,我们毕竟是守住了……
不过,明显此时俄然炸出的那声巨响,并不是从我手上这枚手雷这里激发的。
连走路都不稳的我,又如何还能去出刀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