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看过很多人的眼神,他晓得甚么是浅显人,哪怕他穿的再好再富丽,陈皮还是能看出,那就是一个“浅显人”,但喜七不是。喜七内心想的事情,不是浅显的事情。
“当然恼,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喜秀才恶狠狠地说,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平常对待陈皮的谨慎,陈皮晓得他现在已经不怕本身了,因为,他已经不消怕死了。
“这六个字送给你,你此生当代的繁华繁华,就在这块板上。”喜七对陈皮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个行动他已经做了三天,关于成因,有很多传说,今后最驰名的一个说法,和日洋行的喜秀才有关。
抄香火表字一天大抵10文,香火很旺抄的手都要肿起来,但总算有口饭吃,要饭的也不敢打了,只是路过还会吐几口口水,骂了稀烂。
“这个字,要莫是七根手指,要莫就是手指奇长,不然板马日的张裕钊都写不出去。”喜七常这么说。
“你恼他们,为甚么不去杀了他们呢?”陈皮听着奇特,又问喜秀才。
但陈皮并没有来得及弄懂喜七到底在想甚么,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喜秀才就得了瘟病,很快就死了。死的时候,他仍旧在誊写香火表字。
他说的越来越仇恨:“那些郎中没看过日本人么,充公过大洋么?”
陈皮就问他:“你恼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