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自从在槐树下赶上天仙以后,本身吓了一跳,归去和被人说,他老娘不信,别人也都不信,只当是他落空了老父,神智昏了,白日做梦。至此今后,就算有人给他提亲他也不要人家了,内心想着的满是阿谁天仙,尘寰女子谁能有那样的面貌?

拜完堂后,那群气质超群的人便都消逝不见了,谁也没见着是如何消逝了。来参与喜宴的人与有荣焉,口口相传,董家村嫁进了一个天仙!

青鸾默声上前,伸出一只软手,替他揉胸口。

大师父两辈子没结过婚,一穿过来不但结婚了,另有了相公,他也不安闲啊,见玉帝要走,顺水推舟道:“闲事要紧,玉帝好走。”

只要青鸾看出王母稍有不对,跟着进了后殿。

大师父返来就闭眼躺下了,长叹一口气,心口却越来越疼。

“行了,看热烈的大伙儿也都散了吧。双成、飞琼,你们替七公主购置嫁奁去。牛宿,你五世循环未满,带凡人私上天庭,闹得瑶池乌烟瘴气,剥了你牛宿的官位,也不消等归位了,当你的牛去吧。”大师父颁了法旨,心口又疼起来,他面色如常地忍着,往寝宫去了。

回了七仙宫,七公主一点儿也不敢担搁,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果多担搁几天,只怕董永都结婚了,本身把梯己都拿了出来,害羞带臊地交给了董双成,道:“双成姐姐、飞琼姐姐,费事你们了。”

七仙女被噎了归去,又道:“都说‘易得无价宝,可贵有情郎’,也不是统统人都想着华衣美服山珍海味。有情饮水饱,贫贱才气相依。何况云英姐姐又有一手好技艺,还能赡养不了一家人吗?”

玉帝应了一声,行动仓促往外走,临了还转头叮咛一声:“你可别让七儿胡来。”

董永赶紧叩首,口中千恩万谢,很虔诚。许飞琼脸上带着笑,内心却不免有些怨气,王母到底是偏疼,她思凡,就给配马二混那种浅显贩子,七公主思凡,不但允了她的欲望,还重礼送嫁。

“落子无悔,现在再说这些无益。”大师父长叹一口气,又道:“哎呦,是真疼,心儿肝儿搅得疼。”

说罢便有天兵上前,不管牛郎如何挣扎喧华,抬手抬胳膊,从瑶池外扔下尘寰。

大师父强忍着痛,问:“甚么万年仙桃?”

董双用心中好笑,七公主可从没这么客气过,可见情动美民气。她既然受了王母之命,为七公主送嫁,天然会妥妥铛铛办好。见七公主有些焦急,不漏陈迹地安抚道:“飞琼姐姐已派人去下界奉告董家,为他们购置宅邸,扫洒天井,届时,您安放心心嫁入董家便是。”

董永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不说天仙配如何传遍各地,直说当夜,董永对付完世人,终究坐在了婚床上,谨慎翼翼地挑开了喜帕。

一晃半年畴昔了,这天早晨,朦昏黄胧正要睡觉,俄然一股香风扑鼻,眨眼一看,面前停着三个神仙妃子,环佩叮当、凤羽鸾光,董永都看痴了。

“牛郎,本宫也不跟你瞎掰扯了,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扔下去。”

许飞琼看他那傻样,抿嘴一笑。

不说天上,单说丹阳县董家村董永家。

王母娘娘一贯倔强好脸面,何曾把“疼”字说出口过,可见真是痛得受不住了,青鸾擦了擦眼泪,问:“万年仙桃竟也没用,这可如何办呢?老君这几日也不在天上,不知去了那里,要不婢子奉告玉帝,宣老君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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