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哈哈一笑,仍旧对着兰草小人,逗他道:“真亦假来假亦真,今盼着为男,明日盼着成女。”
“夫啊!我的夫君诶!”耿氏真的急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到地上,“都叫您别碰了,您偏不听!”
耿氏一喜,这意义是哪怕老马死了,全部马府还是给文才,不给二房!当即脆生生应道:“哎!行嘞,这事儿您不消操心了,全交给媳妇吧。”当即脚步生风走出去,大红的纸张给祝家写了信函,又派人出去把至公子叫返来。要办丧事了,喜气洋洋一点不过分吧?
祝英台一把扯了头巾,一头长发如绸缎般长泄而下,看得梁山伯都痴了。她问得眉眼和婉:“山伯兄,这下信了吗?”
咬牙切齿之间,一件外套已经脱了,中衣也解开了一半,模糊看到内里平坦,只是个肥胖骨架的男孩子。
好久以后,闹够了两人坐在草地上,看落日一点点沉,真但愿这颗糖心蛋黄永久煮不熟。
梁山伯想都没想,道:“不必。后代之事,自有父母承办。英台你如何这么多汗?我给你擦擦。”
祝英台又气又羞又恼,一下子跳到他背上,按住了一阵乱捶。
耿氏擦着眼泪,嘟囔道:“您也说了是没准儿。”
祝英台又一枝花枝,枝头两朵,煞是素净都雅,“这个呢?”
结婚两家人的事,这头新娘筹办好了,新郎马文才呢?(独家连载于jjwxc,作者啊呜呼喊正版订阅。来jj看全文,调.戏我吧。)
祝英台主动拉了梁山伯的手指,十指相扣,头也不回道:“常福,山伯兄再送我一段,我们翻山畴昔,你去那甲等着好了。”
“喏。”
祝英台抬头看着他,任由他的手绢殷勤地为她拭汗。梁山伯,你就是只猪!
梁山伯心中更不舍得,嘴里还得安抚她:“英台,没事儿的,到时候我去看你、夫子说了,我的文章足以被看重,估计能当县令呢。到时候最好能去上虞上任,到时候,便可常常相见了。”
“大师父你说甚么,我听不懂。”兰草小童仰着头,稚气地问。
梁山伯再三作揖,赔罪报歉道:“祝英台大人、祝英台夫子,求您谅解小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得您真身。”
“儿啊!娘的心肝儿肉啊!”老马夫人坐下,一只手心疼地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
本来婚期都没定,只说马祝两家有攀亲的企图,也恰是因为这,祝家才特地把闺女送到书院学点琴棋书画,不至于过分卤莽,今后被马家休出门。如何这么急就要结婚了?
祝英台还瞪梁山伯,内心大大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就跟她年发过誓了,毫不会与同窗泄漏她乃女儿身之事。
祝英台一咬牙,又问:“如果我是个女人,那我俩可像那鸳鸯?”
祝英台生硬地扭过甚,话都说倒霉索了:“这位和尚,请你重视削发人的本质!”
“山伯,你要快来,祝家等不了那么久。”
祝英台拿头巾打他,骂道:“你是猪吗?我这都欺侮了猪!”
“好吧,谅解你此次。”
耿氏拦着,娘,你可不能出来,高僧说了,这头一个月可不能让女人近身。
梁山伯忙着躲她的拳头,再也忍不住,爆笑道:“哈哈哈贤弟别急,哈哈哈哈,待山伯有了官身,马上找你九妹提亲。”
猪!蠢死了!
老马顿时展开了眼睛,“啊啊啊”三声,猛地喘气,一抽搐,脑袋一歪,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