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病院啊！”肃文笑道。
“二哥，开间药铺，你看德仁堂，也就是前边三间门脸，三进院，那不是华侈吗？”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前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得，你二人那里去？”胡同里俄然传来一声喊，吓了二人一跳，紧接着，从墙跟处闪出多隆阿与胡进宝来。
“对啊，二哥，有你在，不愁没我们一口嚼果儿。”胡进宝也笑道。
胡进宝牵着赛虎笑嘻嘻站在一旁，目睹是刚从肃文家里一起寻到这里。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是啊，二哥，你的字，离那墨裕差远了，能成吗？”多隆阿也转过甚来。
“到那里去？”惠娴毕竟也是女孩心性，又架不住肃文软磨硬泡，“掌灯前我得返来啊，不能让阿玛额娘等焦急了。”
“老豆腐是谁？”惠娴也看到了内里的女人，她不问肃文，却拿多隆阿开起了刀。
“此次月试，实在考的是门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提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至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
“嗯，我也这么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肃文在咸安宫，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惠娴倒是听呆了，多隆阿展开含混的小眼睛，也高低打量着肃文。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你们仨都不是好人！”惠娴笑道，“你甚么时候晓得接骨了？前次你卖药方，我这内心就一向悬着，恐怕人家找你，你不晓得，德仁堂岳家跟外务府也很熟的……对了，让多隆阿气得我差点忘了，你从哪来的钱买宅子？三千两啊！你买宅子何为么，这离官学那么远！”
看着惠娴犹自不信，肃文也未几作解释。
“呵呵，不敢说有实足的掌控，呵呵，不过，你阿玛给我找的那些东西，能够要排上大用处了。”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这是甚么东西啊？”多隆阿笑道。
“那也得找个谋生不是，不能总闲着，”肃文晓得这两人不是读书的质料，“你们上头都有哥哥，也袭不了职。”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你，用的这是甚么体例？！透着股邪气！”惠娴啐了多隆阿一口。
“你？能有涮羊肉好吃？”女人高低一打量他，惹很多隆阿与胡进宝都哈哈大笑，惠娴也上马，瞅着这个风趣的女人，“我这但是在大栅栏，满是买卖家，两进两出的院子，要你三千两，够便宜你的了，”那女人一瞅那匹白马，“看你们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还差这点银子吗？”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可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豪杰救美，倒是二哥脱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颠末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