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讲,这几天,你再找少总督一次,……天理教那帮人,我们不掺合,嗯,既然头一次见面,那天然要送一份大礼!”
那就另辟门路,走着,走着,肃文内心已是有了设法,麻勒吉快走时,他才叮咛道,“明儿一早告诉大师都到玉轮湾,这年,咱不过了!”
“嗯,皇上跟前,是得瞪大眼睛,不能丢份!”麻勒吉一个心机。
初六的凌晨,天还不亮,清脆清脆的“钢鞭”、万头的“霸王鞭”,就炸醒了北都城,全部四九城就覆盖在一片呛人的青烟中。
“记着了!”九十名官门生的声音高高回荡。
但是,这世上,你看别人是小人,当然,那就有人当你是小人,小人无处不在,谁都能够成为别人眼里的小人。
“大觉寺。”那人看着一圈人顿时就要围拢过来,一皱眉,撂下三个字便隐进这熙熙攘攘的人群。
“好!我们就要出奇制胜!”肃文一举拳头,狠狠地说道,“抢等,我不说了。抢球,讲的是战术,拼的是力量,皇上跟前,不答应打群架,但是答应单挑,打不过人家就得挨揍,我可提早明说啊,不把揍你的人打趴下,今后别到咸安宫进学!”
“这还是一群嘴上无毛的孩子,跟他们计算干吗?”
“二哥,没白吃!”
“二哥,二哥,你跑得也太快了!”这时,前面传来麻勒吉等人的喊声。
“玄甲军!”那人直视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又吐出三个字。
中年人倒是心领神会,“也好,他现在的位置,缺的就是军功!”
“老肃家本年但是今非昔比喽,撞大运了!”
“早筹办好了!”肃安只穿戴一件小棉袄,嫂子说他他也不听,那喷嚏一个劲地打,手里却拿着一捆麻雷子、二踢脚,乐呵呵地往外走。
“玄甲军我都说出来了,按理说,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城府不至于那么深,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那寺里碰到的中年人一皱眉头,“谁知前次在寺里碰到的就是他呢!”
这一天,肃文也没闲着,带着咸安宫的八十九名官门生,又找了个野湖,滑了一天,这年前、年后接连练了多少日子,年都不过了,就为演练这整齐齐截,他自傲,必可惹人谛视,博得帝心。
“是孩子就得尊敬大爷,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远处,一双眼睛也在谛视着这边,刚才的一幕倒是尽收眼底。
一家家店铺都早早下板开张,街坊邻居相互作揖,笑容互贺,各家铺子门前也都是火光四射,爆仗齐鸣。
“人家老二出息了,唉,我四个儿子,能赶上人家一个小脚指头,我这辈子,就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