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离又嘲笑:“谁?是方休么?我不怕他,有种就放马过来!”

“是不是你,你内心最明白。”

方晓厉声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谁敢上来?!”

霍青思摇点头:“你别藐视晓晓。”

杨离暗叫不妙,可那女子将他抱得很紧,又明显不会武功。他若脱手,必定令她重伤,踌躇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杨离在暗中呆坐了好久,好久。

“你恨我上回骗你喝‘醉生梦死’,对不对?可我也没伤害你。”方晓说着,哭了起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莫非这也不对?我,我有甚么不好,你要这般讨厌我、避开我?!我……呜……”

那人轻功竟自不弱,超出几条街,往一座大宅子里便跳。

“方休说你不欢愉。我要你亲口奉告我,你欢愉吗?青思?”

杨离情知是有人采|花,一个箭步上前揭开帘帐,果见床上黑黝黝的一团,看身材不像女子。他一记擒特长抓下,那人竟软软的不作抵当,反如水蛇一样缠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口中大呼:“来人,来人,非礼啦!”听声音倒真是女人。

方晓为杨离用药擦拭伤口,又是体贴,又是心疼,怨他道:“别人谗谄你,你不会辩论么?别人打你,你干么傻傻地不还手?堂堂的杨大侠却要吃这哑巴亏……你这是获咎了谁?”

那五大三粗的女子放开杨离,哇地坐地大哭,虽是钓饵,却也委曲。

水榭。

霍青思游移道:“你……你何必返来?”

那人不答,向远处飘去。杨离顾虑霍青思,展开轻功猛追。

只听她又道:“他是我朋友,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剑客杨离杨大侠,如何能够是淫|贼?”

方女人道:“他不是淫|贼,你们必然弄错啦!”

霍青思的眼眸暗淡,半晌方道:“这是我们伉俪间的事,杨公子,他是我相公,他欢愉,就是我的欢愉。如果他不欢愉,我又何来欢愉?”

这位方女人,天然是方晓女人。

杨离无可何如,续道:“我没有妹子,以是很恋慕方休有你这个好妹子。方女人若不嫌弃……哎哟!你!”

正闹间,有女子大喝:“停止!停止!”

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冲进屋,将杨离团团围住。

杨离紧追不放,但见那人拐进了东厢的一间屋子。

杨离点起蜡烛,屋子一点点亮起。霍青思仍然悄悄地站着,没有开口说话的意义。而杨离只晓得痴痴地看她。

这哭声就像是号令一样,那群人闹哄哄地乱嚷“淫|贼”,十几条大棒向杨离身上号召。杨离是有苦说不出,又自矜身份,不肯与这帮不明就里的山野愚夫混战,立时当头着了几下,火辣辣的好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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