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闻枢在言语中谈及铁英,从未说到铁英是个女子,只说“铁鹰王”,而闻百胜却直斥“藩邦女子”胡扯八道。
“二叔要颠覆我父对闻家堡的节制,是以欲借风云山庄之力。以后有叛国之举。”闻枢望向陈芊羽,她的脸惨白已如一片纸。从她的神情上来看,他猜的十有**是对的。
他若不是与闻柄一同投奔了北国,又怎能晓得“铁鹰王”是女子?
闻枢道:“二叔你心心念念,应当是想要闻家堡的家主之位。我父固执,二叔你又何尝不是固执?斧光烛影,那又何必!”
“父亲大要细致,实在最是谨慎详确。他固然给我们兄弟三人安排了三种能够的去处,但是统统都是在以防‘万一’。闻家堡是大周的助力,忠于的是国度。但大周的天子变动,谁知前任的天子会是甚么样的心机!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防!
“我只从结果往前推。陈庄主为何要二叔代替我父亲成为闻家堡的家主?我不免想,有些事,二叔承诺了,我父亲没承诺。
闻百胜不能转动,睁大了眼,想看看是怎生的“高人”看破了他的行藏,但是月光之下,袅袅娜娜,走进屋来的倒是位哭红了眼的娇弱才子。
“二叔刚才在灵堂中对我是想下杀手的,不过被陈蜜斯叫破,暗害不成,你怕轰动别人、露了身份,才仓促逃离,而后潜入天字一号房。你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等了我这么久,还是希冀出其不料,在公开里把我处理掉。不过,因为有沈先生的提示,我早晓得你在房里,你见我的身材没有暴露马脚,因此改用战略,以情动我心志,倚机夺剑。”
陈芊羽的神采更加白,咬住了唇道:“我……我不能说。”
闻百胜道:“若非你狗屎运,我大事早成!”
闻百胜面如死灰:“是我粗心了。”
闻枢道:“诚如我刚才所言,二叔也是我闻家的人,是我的长辈,若二叔想当这闻家的家主,想要闻家的宝贝,无可厚非。我父亲的确太固执于长房长孙,但二叔可有想过,祖宗家法,一乱而遗祸万年。
本来,闻枢一面回天字一号房,一面让何欢差人去寻陈芊羽。
闻枢并没有陈芊羽想像中的那样暴露难堪的神情,他当真地同她阐发起来:“陈蜜斯既然不肯意说,那么,就听我猜上一猜吧。我二叔刚才藏在二哥的灵堂梁间偷袭于我……”
“斧光烛影”,说的是宋太祖太宗之事。闻枢此言极重,闻百胜“哼”地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
“二叔心中不愤,我能够了解,不过,二叔因这一点不愤而将枪头对内,三郎实不感苟同。若非云梦堆栈中的高人互助,三郎也不会对二叔有鉴戒之心,现在或许三郎不但没了命,也失了家传之宝,万死而难辞其咎了。”说着,他翻开了房门,遥遥一招,示不测面的人出去。
陈芊羽仍然点头。此次却非常果断:“闻枢,你说过,我是三从四德的大师闺秀,我不能在爹爹背后,说爹爹的不是。”
闻枢将声音放柔,问道:“陈蜜斯听到他们说了些甚么么?”
是以,闻百胜熟谙铁英,他们之间,有某种买卖。
闻枢道:“此事干系严峻,敬请明言。”
“是以,他为二哥实施的安排,是在最坏环境下的无法之举……”说到闻柄,闻枢不免悲伤,大家都觉得他闻枢是父亲的弃子,实际上,二哥闻柄,才是真正的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