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躺下,盯着喧闹的天幕。忽地,她一扬手,“看,流星!”清灵若水的嗓音中,蕴了一抹欣喜。

一名雪衣女子脚踏各处花瓣,身姿款款地向殿内而来。一袭烟纱曳地,裙角斜束着六只白玉响铃,跟着她的行动叮当而鸣。

清浅微微皱眉。

世人皆露讶异之色,谁也不敢开口说些甚么。

听得女子犹自喃喃,连彦眸中蕴了一抹切磋之意。

“皇上,这里可不是朝堂,哀家舍不得苏丫头。”太后嗔笑,眉心一挑瞥向连澈。

女子扭转时,那水袖便化做银龙盘绕轻舞。待她舞动之际,裙下响铃叮当入耳。待她折腰而下时,水袖更随之倾云九天,若灵若仙。

迩来产生的统统,已让他更加看不清她。微叹口气,连彦敛了目光,却发觉本身竟跟着这女子走出好远。

二人身后,各有六名身着淡色宫装、手执花篮的女子。所过之处,花瓣如雪翻飞,大殿内弥散着淡淡的暗香。

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中尽是炙热,“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能在此处相遇女人,是本王的福分。本王愿与女人共饮一杯,不负这美景良辰。”

端倪一展,太后握了握她的手,“好!”这丫头老是一次次带给她欣喜,信赖此次亦不会让本身绝望。

微愣半晌,清浅打量四周,世人都是微痴的神情。她不由微浅笑开,幸亏本身曾是跳舞演员,如许的场合还难不倒她。

清浅含笑垂眸,双臂一展。顷刻,那薄烟水袖便从玉腕上翻飞而出,似凝雪玉带般轻逸飞舞。

连澈轻眯凤眸,看着纷飞的花瓣,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男人,只是随心而起的一句话,便充足颠覆一小我的平生。本日之举,当真是他冷情凉薄,还是别有他意?抑或是,他早便料定太后断不会应允,才会那般云淡风轻地与四王爷提起那事,倒是为了替她得救?

浅尝一口茶水,太后笑道:“你们莫非都见不得哀家愉悦?有个好人在身边就想讨了去。哀家已经失了敏昭,不想这么快又没了苏丫头。让她再陪我些日子吧。”这番话虽是对着连澈道出,可故意人自是了然,这话实在是捎给那一心求妻的四王爷的。

连澈不睬她,还是与四王爷谈笑,清浅只是木木地立在殿中。她只觉本身好似橱窗里的玩具,仆人需求之时便拿出来文娱,讨厌之际就随便丢弃。

若不能赛过那琴姬,即便舞了,也会被对方暗笑他泱泱苍玄,人才济济,却无甚出彩之人。

他站在权力的顶峰,傲视天下。她仅是一枚棋子,纤细寒微。

“女人,没事吧?”一道降落的男声在她耳侧响起,恰是月风国四王爷。

清浅只觉烈酒的后劲冲了上来,忙向太后叨教辞职,行至偏殿,换了身衣裳,出了侧门。

清浅笃定地看向她,淡淡应了声,“嗯。”

侧门不远处,连彦正负手而立,听着身边保护的回报。男人的目光不经意扫向火线,却有一抹淡粉的身影飘入他的视野。

四王爷闻言大喜,放开了环在清浅腰间的手臂,向连澈一揖,“恳请皇大将这位女人赐赉小王为妃。”

待连彦昂首望向天涯时,正有一道银亮的光芒瞬闪而过。星已落,却在天幕划出淡淡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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