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看向连澈,淡然开口,“既然温将军已扣了如此多的罪名在我身上,那再多一项又何妨。”
清浅一怔,咬了咬牙,却并未言语。只见他转而看向跪于地上的温玉,“如温将军方才所谏言,你所犯之事,如果论罪,又当如何措置?”
温玉昂首望向面前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男人,心中一凛,稳住嗓音开口道:“苏清浅通敌叛国,对皇上不忠,应剥夺皇妃封号。按苍玄律,她罪当凌迟。”
“传闻宿冷离的尸身不见了。”
连澈淡淡一笑,“温将军公然是赤胆忠心。”
温玉稳了稳心神,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还想叨教皇上。”
存亡关头,她俄然扬声喊道:“连澈,快来救救我!”
连澈淡然一笑,凤眸轻眯,“那朕倒要问问,温将军觉得这苏清浅该当何罪?”
正在她猜疑之际,本来停下的马车再度动了起来。让她不安的是,马车没有回到方才停驻之处,而是驶向另一条小道。
“也许是他还没死透,本身逃了吧。”清算蔬菜的军士不觉得然地应道。
“说。”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大惊。温玉是连澈的得力大臣,如许就被赐死,实乃君心难测。跪于地上的温玉亦瞪大了眸子,直直地盯着连澈,心中大乱。
清算蔬菜的军士微微一顿,惊奇道:“何事?”
温玉看着一脸无惧的清浅,心中的狂戾刹时发作。他唇角一扬,嗤笑道:“好一个巧舌善辩的女子。如果温玉不敢承担这个结果,也不会呈现在此地。”
在产生了这么多事以后,他毕竟还是来了。
她还未跑出几步,便被俄然呈现的池宋挡住了来路。目光超出他,清浅朝他身后望去,看到连澈正从远处徐行而来。
可现在皇上未经刑部论罪,竟当场定了他的措置之法――赐死。
那日所产生的事,仍历历在目。一面是直觉奉告她,应当信赖连澈。一面倒是不竭忆起秦暮云那爱恋的眼神与密切的呼喊。他是帝王,又怎会只对一个女人专情?如许令人困顿的魔障,反几次复折磨着她的心。从那今后,他便不再对她过问。一起回到苍玄,她在囚车里过得非常艰苦。
温玉端倪一凛,痛斥道:“既是皇妃,为何见了皇上不跪!”
连澈微扬了下颌,嗓音刹时冷戾了几分,“既是如此,那朕便赐温玉一死。他杀,念其功绩可留全尸。”
此时,站在一旁一向沉默不语的清浅俄然嘲笑道:“温将军任职嘉烟吏,自是对苍玄律法烂熟于心。”
吃惊的马儿拉着囚车奔到了一处岔道口,这一起上的颠簸,让清浅动了胎气。
宿冷离未死!
温玉莫名,上前了几步。就在此时,清浅俄然抛出了方才趁他环顾四周之际,从怀中取出的锦盒,那是之前宿冷离送给她防身用的元香粉。
连澈冷酷地谛视着她,说道:“传朕旨意,苏清浅甚为不敬,本日起拔除其皇妃之位,押回帝都论罪措置。”
温玉浑身一颤,缓慢地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才发明上了她的当,刹时恼羞成怒,喝斥道:“你这个奸刁的女人,不但叛变了皇上,还怀着宿冷离的孽种,有何脸孔活活着上!”
温玉心下一沉,并未多想,便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出来!”他冷冷盯着清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从他的眉眼中,她看到了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