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澈,她仿佛看到了那一日的他。她想,如果那日他回身,她会不顾统统地冲到他身边,不管他信与不信,都奉告他本相。
秦暮云便上前一步,冷声道:“胡说!那日我亲眼瞥见你潜入宫中,后与苏清浅一道分开。以后所产生的事,皇上以及众位在未崖县的臣子都是亲眼所见。”
但那日,他未曾转头,只停了一下便大步拜别。
“竹烟从未叛变过皇上。”
本日,她去永宁宫存候之时,本欲偿还太后赐赉她的出宫金牌。若不是之前本身苦苦要求,太后在连澈出宫之时断不会助她离宫,且跟从雄师远征。
待她将心中的迷惑一五一十地奉告连澈,才晓得他在回帝都的前一日便已晓得了统统。
非论是念及旧情也好,还是要以她为饵管束连曦也罢,毕竟他都未取她的性命。乃至在早已得知她出身的环境下,他还是留了她一命。
殿内沉寂无声,统统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竹烟身上,皆猎奇这女子将如何为本身摆脱罪过。
清浅微微一怔,朝着连澈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皇上,我有一事不明,想就教夏竹烟一二。”
清浅毫不在乎其别人的目光,超出温玉,一步一步朝连澈而去。
“既然皇上已有决定,哀家便不再究查。”目光扫过伸直在地上的赵芊,太后嗓音微凝,“但苏清浅之事,哀家要亲身鞠问。”
连澈沉默了半晌,看向清浅,问道:“苏清浅,你可另有话要说?”一句话刹时突破了殿内凝重的氛围。世人先是看向连澈,最后都把目光聚在清浅身上。
就在女子欲将力道收拢的一瞬,一枚银针朝她飞射而去,毁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趁她躲闪之际,竹烟亦摆脱了她的束缚。
疼痛让竹烟完整复苏过来。她微微挣扎起来。女子慌乱中擒住了她的脖颈。
失了宫女的搀扶,那名嬷嬷虚软地朝后踉跄了几步,被连澈一把扶住。
太后看着连澈,沉默很久后,终究开口道:“好。”
连澈扫了跌坐于地的赵芊一眼,“挟持太后,其罪当诛。母后如果信得过儿臣,此事便由儿臣措置。”
连澈解开她的穴道,揭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颤声说道:“母后!”
她一行动,四周抬着轿辇与随行的几人亦一同冲上去,与池宋和连澈身后的禁军斗在一起。
“笨拙。”连澈冷冷一笑,目光凝向了挟持着竹烟的女子。
“以是宿冷离助你逃离天恩寺,其目标便是要拉拢连曦,助其谋反。”太后瞥了眼一样肚腹高隆的清浅,沉声说道:“夏竹烟,皇上念及过往情分,你理应感激皇恩。现在倒是自作孽不成活。”
女子冷冷一笑,一把擒住了竹烟,将她挡在身前。指尖在她身上拂过,本来昏睡中的竹烟竟有了复苏的迹象。
她发觉出太后的非常,便在分开永宁宫后写了张纸条,让池宋呈给了连澈。这才有了彻夜连澈翻她绿头牌之举。
女子手一扬,干脆将整张面具揭了下来。而此时呈现在世人面前的面庞,竟是刑部侍郎赵晃之女――赵芊。
她看向夏竹烟,不紧不慢地说:“初到断空峡时你曾说过,峡中埋伏着连曦的三万精兵,而在未崖县内则有五千精兵守城。两军开战之时,断空峡内的精兵与青阳府外的十万幽黎雄师,乃至幽黎国向苍玄国所下的构和书,皆是为了扰乱视野,用以保护欲从花榕府登岸的二十万幽黎雄师。而其真正目标,则是在雄师汇合后直逼帝都。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