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着明黄的金丝龙袍,正靠坐于龙椅上,微扬的下颌,将他与生俱来的气势,彰显得淋漓尽致。

男人一袭淡青色衣袍上,早已染满了血迹,仿佛天国中盛开的曼珠沙华。看起来他受了伤,并且很严峻,伤口处淌着血。

瞥了眼太后微变的神采,连澈持续道:“连曦目前尚在流亡中,须尽快将其擒获,不然后患无穷。”

清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野超出肃立的禁军,瞥见一名男人从远处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太后沉声反问,“那皇上现在有何筹算?”

目光掠过立于本身身边的秦暮云,她深吸了口气,叹道:“看来哀家是白操这份心了。哀家活到这个年龄,不过是在挨日子罢了,或许有一日闭上眼便再也醒不过来,但若让哀家现在就去地下见先皇,只怕是无颜以对。”

连澈沉默了半晌,对太后说:“母后想必已有所耳闻,在未崖县之时,连曦曾当众拿出过一份父皇生前留下的遗诏。”

如此步地,皆因坐于宫门正中龙椅上的男人所下的圣旨。

太后神情微凛,已知临时动不了清浅与竹烟二人。沉默很久,她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本来皇上早有筹算。既然如此,哀家也不便插手。”

矗立的宫门前,禁军摆列两侧,顺次排开,皆手持长矛,身着青铜柳叶甲,神采寂静而威武。站在宫门处远了望去,那步队竟然连绵数里,望不到头。

见太后一副哀伤的模样,秦暮云忙上前安抚。

清浅眯着被东风吹得略显生涩的眼眸,将视野转移到连澈身上,顷刻间竟失了神。了解已久,她却从未见过如许的连澈。

她从速说道:“像连曦这等逆贼,必须尽快缉捕归案,并科罪严惩。”

“这是天然。儿臣筹算亲审此案。与此案相干的人等,皆会一一调查取证。”连澈缓缓开口,语气不容顺从。

此时,连澈淡然说道:“马上将殿中二人收监,押入天牢!”

夏竹烟就在面前不远处,她身边守着两名禁军。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在湖绿衣裙的映托下,显得格外夺目。

只见连澈凤眸轻转,看向火线,唇角凝着淡淡的笑意。

连曦夙来精于算计、狡猾非常,毫不会以身犯险。而眼下他竟然单身前来,可见他对夏竹烟用情至深。

太后却摆了摆手,表示本身并无大碍,“这后宫一日无主,哀家便一日没法宽解。苏清浅与夏竹烟二人之事,哀家尚可依了皇上,但立后之事却不能再拖。若后宫没有一个主事之人,此后再碰到这类环境,让哀家如何放心?”

就在他将近邻近连澈时,两名禁军的长矛交叉而下,拦住了他的来路。

见他承诺得如此干脆安闲,秦暮云不由大惊,随之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后,待她反应过来,目光不自发地投向了立于殿中的清浅。只见这女子正死死地盯着连澈,清癯惨白的脸上尽是绝望之色。

当初阿谁被天子万般宠嬖的苏清浅,连同早已被送出宫的夏竹烟,一道被打入了天牢。只怕这二人出来便是凶多吉少。自古帝王皆薄幸,谁能推测这两个女人终究会落得如此了局?

俄然忆起那夜连澈对假扮太后的女子所说的话。她细想了一番,本来他要操纵夏竹烟引出连曦来,再将其拿下。

听得此言,清浅猛地转过甚,目光与竹烟相视而对。她不知该如何描述此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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