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疾步穿过禁军朝宫中而去的背影,秦暮云只觉心上那无声破开的伤口,已让她疼痛得忘了呼吸。
待他跨入重华殿后,清浅只觉肚腹上的疼痛减轻了些许。她抚着的肚腹,朝他娇嗔道:“不送我回天牢了吗?”
方才她也受了伤,可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事到现在她才了然,本身未曾在贰心上停驻过分毫。
瞬息间,内殿跪了一地的宫人与医女。世人皆连连道:“瑾妃娘娘出产期近,还请皇上躲避。”
不知是谁错愕地大喊:“瑾妃娘娘破水了!”
清浅听到连澈沉稳的声音,伸开了眼睛。看着他绷紧的侧脸,她不由得忆起了方才的景象。唇角轻扬,清浅微浅笑开。本来他也有如同浅显男人的时候,也会为别人而烦忧。
狠恶的出产之痛与长时候的体力耗损,让清浅气味已有些不稳。咬牙定了定神,她看向一旁神采焦灼的连澈。
“混闹!”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喝,竟让她微微一愣。
连澈的话掷地有声,不容顺从,让统统人皆毫无质疑回嘴的余地。
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儿子羽翼已丰,早已到了能够主宰统统的年事。
清浅忍痛用力握了握连澈的大掌,表示他莫要担忧。
跪于连澈脚边的云芳见此景象,忙开口道:“皇上,太后娘娘一心为皇上着想,皇上可莫要被妖女勾引了。”
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往昔那清贵的模样,标致的五官竟生生拧成了一团。
连澈一脚将她踹开,而后大步朝重华殿的正殿行去。
太后早已闻讯赶来,挡住了连澈的来路。她指着连澈怀中的女子冲动地说:“莫非你全健忘了吗?在这个女人分开的日子里,你是如安在痛苦中熬过每一日的?而当时又是谁一向不离不弃地陪着你,就算豁出性命也要随雄师一道出征?伶妃固然接受了这么多苦痛,却从未在哀家面前抱怨过半分。”
清浅吃力地支起家子,双手圈上他的脖颈,怠倦地合上眼,“你便如此笃定,这孩子就是你的吗?”
肚腹上的疼痛一波接一波袭来,比刚才更频繁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已垂垂乏力,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没有出来的迹象。
太后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妇人,想起连澈拜别时眸中的断交,身子倏然一塌,随即踉跄地朝后退了一步。她死死地抓着身边宫人的手,才不至于让虚软的身子瘫倒在地。
连澈压抑着心头的顾恤、惭愧与爱恋,对她慎重地承诺:“从今今后,朕毫不会让你与孩子受半点委曲。朕会一向陪在你们身边。”
是否她真的错了,错在从一开端便没有站在母亲的角度为本身的儿子考虑。或许她一向以来都因身份寒微,且不得先帝的宠嬖,而对周遭的统统贫乏信赖与安然感。
目光仍旧一刻不离地追逐着那抹身影,而离她不远处却响起了池宋焦灼的嗓音:“瑾妃娘娘出产期近,我这就去传太医,温玉你在此善后。”
连澈感遭到怀中女子的微微挣扎,将抱着她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说道:“儿子一向恭敬母后,亦愿与敬爱之人谨守孝道,奉养母后直至百年,但这并不代表朕会放纵董明与吕辛川。这二人皆犯有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