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连澈拜别后,颜铭与六王子便上了马车,解缆前去幽黎国。马车行到嘉烟府与燕江府的交界地,他们却不测赶上了埋伏的死士。
翌日,验身宫女来到时,见她一副惨白衰弱的模样,也不敢怠慢,忙请了太医替她瞧病。太医来后,替清浅开了好几服药,并叮嘱她定要好生安息,千万不得再吹冷风。
清浅昏沉地躺在龙榻上,直到晌午才完整转醒,那人不在。
铃香走后,清浅俄然沉着下来。想起这几日产生的各种,她明白本身已被推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池宋见连澈徐行而出,谨慎翼翼地扫了眼殿内,谨慎隧道:“皇上……”
她咬牙,双腿狠恶地踢蹬着他,可那人一手擒上她的腿膝,朝本身身下一收。瞬息间,她的双腿便被紧紧监禁,涓滴转动不得。
目光落向榻上气味孱羸的女子,他的眸色沉幽了几分。现在,这女子就似一只被仆人抛弃的破败娃娃,瑟缩着蜷在榻上颤栗,而她白净如雪的肌肤上,则印满青紫的欢痕。
很久,待她抚着后脑抬起眼时,连澈正负手立于龙榻前皱眉盯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但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让她几近堵塞。
本来本日下午,她应同颜铭在宫外汇合,若不是昨夜生了那事,她现在该已顺利验身出宫,坐在前去幽黎国的马车上了。现在,统统都变了,颜铭应当还在等她,可她……
“皇上……”认识到本身做了甚么,清浅惊惧地看着他,晶亮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连澈,你放了我,好不好?”连澈并不该她,除了气愤,已没有任何情感能解释他现在的表情。
俄然,清浅只觉脸上忽地贴来一团冰冷,她紧合着眼,本能地将脸朝那冰冷处挨去。
翌日,待颜铭与六王子一道来宫中接清浅拜别时,她却沉吟好久,终是回绝了他。从女子眼底探到些许无措与惭愧之色,颜铭并未逼迫,只含笑着奉告她,如有朝一日她窜改了主张,本身仍会带她出宫。
连澈毫不吃力地将她的肩头按住,大掌轻柔地移到了她的脖颈,又收拢。
连澈垂首翻阅奏折,并未应她。
本来,他只是想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应对这件事,却未想到,她竟选了这类伤身伤己的体例。
池宋微凛,忙低头一揖,躬身道:“主子这就去。”
大掌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至锁骨处,连澈微凉的指尖触上她锁骨下那枚朱砂,轻抚而过。
待宫中军士将六王子遇袭的动静禀告连澈时,清浅正在重华殿中服侍。据军士来报,除了六王子有幸逃出,后被苍玄国派人顺利护送回幽黎外洋,其他几人均被乱刀砍杀而亡。其间的那名贴身保护,更是被惨烈地剜心而死。
探低身子,连澈缓缓伸出大掌,她的脸滚烫如火,青丝混乱贴在额头,已被汗水湿透。连澈的眸色不由微凝了几分。
现在,床榻上的女子高烧未退,脸颊晕红。
龙榻上传来了细碎的响动,是那女子气若游丝的声音,“为……甚么?”
他迈开步子,踏出内殿。
咬了咬牙,她忍动手腕处的裂痛,颤抖着撑起酸痛残败的身子。眸光一转,她悄悄瞥了眼枕边一套洁净的衣裳。
连澈闻言顿住脚步,没有转头。沉默了半晌,终是有几个生硬的字音从他喉中缓缓逸出,“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