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浅接过衣裳行至角落处,将一身脏兮兮的衣衫褪下,换上了这套蓝色宫装。

“不管你之前是如何的身份,现在进了这里,便要绝对从命。莫胡想有朝一日还能出位,做好本身的本分事情要紧。”秀禾瞥了眼她,面含厉色地开口。

固然她很怜悯清浅,但更心疼清洛。

慎行司。

见牢房中传来微微的响动,巡查的狱卒翻开牢门,揽上她的手臂将之搀起。

“猖獗!那珠花明显就是你的,内里还含有可致滑胎的麝香。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又触及皇亲子嗣,岂容你信口雌黄?”审判官端倪一凛,语气微微不耐。

见女子亲身出来,狱卒忙朝她施了记礼,“秀禾姑姑,这名宫女是刚收到皇上旨意,让送至浣衣局退役的。”

看着他淡薄如水的神采,竹烟孔殷了几分,“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将苏姐姐关入慎行司?你可晓得,前几日她在那边,几乎教人欺侮了去。”

他话音刚落,清浅便被两名狱卒架起,朝他劈面的铁栏栅走去。她的身子被人重重按压在一张长凳上,还将来得及转动,手脚便被绑在了长凳两端。

又行了一段间隔,狱卒在一个挂着匾额的院门前停了下来。清浅眯着眼眸,缓缓扬起了脸。

清浅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我本就无罪,不知大人想要我招甚么?”

秀禾将清浅打量了一番,眸光轻眯了几分,淡淡道:“嗯,随我来吧。”

审判官那丑恶的嘴脸,本身身上不竭传来的棍棒声响,腰臀处裂心入骨的疼痛。

指了指脚下的几大盆衣物,秀禾开口道:“把这些先晾了,一会儿如有送过来浆洗好的衣裳,你持续晾。”

望了眼四周,清浅一瘸一拐地随在她身后踏入了浣衣局的大门。刚行出几步,四下正在劳作的宫女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将目光聚向她。

从腰间取出一只红色的小药瓶,秀禾将之递至她手中,“你临时先卖力晾晒衣裳吧。”

“是,统统都依姑姑安排。”清浅微低了头,咬唇应道。

“是。”清浅点了点头。

“瑾之……”竹烟眸光微动,脸颊轻红。

“如何?你招是不招?”表示先停手,审判官将目光攫向她,沉声问道。

审判官冷冷一笑,斥道:“苏清浅!你不但认罪态度卑劣,且诬赖别人。看来不给你点色彩,你是不知何谓家国律法。”男人目光一转,向牢房内的几名狱卒使了个眼色。

“那如何行,你如此繁忙,怎可这般不珍惜身子。”竹烟孔殷开口,眉尖不觉又拧了起来。

腰臀处传来钝痛,猛地打断了她的思路。清浅紧咬着牙,任身上不竭传来棍棒的声响,入心的疼痛一丝一丝渗入骨髓,她却不吭一声。

看了眼狱卒手中的长棍,清浅莫名想起了“一丈红”,想不到在此人言可畏的宫中,她终是逃不过。

跟着微亮的火把来到她视野中,狱卒翻开牢门将她带了出去。半晌工夫,她已再度来到阿谁燃着火把的审判室。

轻眯了眼眸,连澈淡然反问,“即便是无辜的又如何?”

狱卒一手推开牢门,她还未跨出,便被劈面倾来的亮光刺得眼眸生疼。猛地合上眼,已有零散泪珠滑落。

强行被压着跪下,清浅昂首看向阿谁坐于桌前的审判官。

清浅一瘸一拐地跟着他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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