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审判官,清浅的身子悄悄颤抖着。现在,额头那轻浮的汗珠已悉数滴下,而她视野火线凝上的那抹水珠,亦缓缓下滑至脸颊。
“是。”清浅点了点头。
“那如何行,你如此繁忙,怎可这般不珍惜身子。”竹烟孔殷开口,眉尖不觉又拧了起来。
看到这三个字,她心中微微一顿。这浣衣局不是电视里常看到的宫女退役的洗衣处吗?看来她的委曲还是没能洗刷,不然也不会被送至此处。
虚软地趴伏在长凳上,清浅只觉一阵疾痛攻心。
“陪朕用膳吧,朕饿了。”连澈笑了笑,将手收回,悄悄一击掌。
垂下头,清浅眯着眸子被狱卒拽着走了好久,眼眸才稍稍适应了些许。被带至从将来过的小道上,她并不知此处是那边,却没有开口相问。
看着他淡薄如水的神采,竹烟孔殷了几分,“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将苏姐姐关入慎行司?你可晓得,前几日她在那边,几乎教人欺侮了去。”
审判官眉间紧拧,将手一挥,刹时便有噬骨的疼痛再度从她腰臀处传来。
“是。”清浅接过衣裳行至角落处,将一身脏兮兮的衣衫褪下,换上了这套蓝色宫装。
“大人,我前次就已说过,那枚珠花是别人谗谄于我。何况那枚珠花从丢失到九王妃滑胎,也不过几天的时候。如果幻彩拾到了珠花,再放入麝香,也何尝不成。”清浅涓滴不惧地回声。
“猖獗!那珠花明显就是你的,内里还含有可致滑胎的麝香。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又触及皇亲子嗣,岂容你信口雌黄?”审判官端倪一凛,语气微微不耐。
“这事朕自有分寸,你也不必太在乎了。”大掌稍稍用力一收,连澈将她的手裹于掌心,和顺地安抚她。
连澈唇角微微一扬,“朕不需求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