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

云桑羽一愣,随之跪下娇声道:“统统任凭太后娘娘做主。”

“是,臣女谨遵太后娘娘懿旨。”话音刚落,一抹悲苦刹时爬上清浅的眼角。

待太后的轿辇行远后,清浅虚软地瘫坐于地,抹了抹额角的汗珠,思及本身来到这里后产生的各种,不由一阵心悸。

她来自当代,既不善于乐律,也不晓得诗词,只会些风行歌曲,且不说可否入太后的眼,单说能找到合适这个场合演出的曲子都是万难。若要献舞,又未筹办,这可如何办才好?

太后是天子生母,也即畴前的莞妃。自蓉妃走后,先帝便把九皇子连彦交与她扶养,是以他兄弟二人与太后的干系皆和谐敦睦。

“苏相的女儿苏清浅可在?”一道崇高严肃的嗓音从大厅火线传来。

清浅浑身一抖,忙停动手中行动,惊怯地看向妇人。

“是,小女子愿为夫人一试。”言语间,清浅已跪坐于妇人身前,双手在她膝盖四周深深浅浅地按捏起来。

太后轻笑,“苏丫头,你可记得哀家说过要罚你?”

“你可知这腿疾是因何原因?”嗓音中凝出一抹肃冷,妇人略带调侃地反问。

好久,她头顶传来一道微凉的声音,“不过,哀家还未想到罚你甚么,待想到了,哀家再差人奉告你。”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跪地的她。

清浅心房猛地一收,只觉背脊刹时惊凉一片。她双手紧握,强压着颤抖,心中那根弦,已是绷到极致,仿佛只要悄悄一挑,便会断裂。

殿门处,一群宫人端着生果酒水鱼贯而入,忙着服侍各席位上的高朋。

清浅不卑不亢地应道:“若猜想不错,夫人这是风湿犯了。”

女子看了看世人,含笑行至厅中,朝高台上盈盈一拜,柔媚的嗓音带着娇喘,“云瑞之女云桑羽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秋岁,与天齐。”

“恭送太后娘娘。”

“云芳,是哀家准了的,莫要吓着她。”妇人威肃的腔调已隐去方才的轻柔。

“我再为夫人捏捏可好?”

脑袋木了几秒,清浅在心中再度哀号。她又犯二了,前次是不识天子,此次是不识太后。想她才应允了苏夫人在内里要晓得分寸,这可如何办才好。

见得这番景象,太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连澈,笑道:“皇上,哀家看上的丫头,却连魂都被你勾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竹烟虽未被封妃,却深得天子宠嬖,身份自是高贵。其他几名穿着讲求的女子,想来是天子的妃嫔。

推开红木雕花大门,见园内奇花异草群芳吐艳,清浅心下甚是欢乐。小道旁有花树十余株,株株矗立漂亮。风动花舞之际,四下尽是香息流转。

眸光交会的顷刻,清浅眉眼弯弯地朝她挥了挥手。

此时的太后已换了吉服,正与天子轻声说些甚么,而那凤眸星目标男人则凝着慵懒的笑意,神情恭敬。

听得身边传来女声,妇人微愣之余,骇怪地看了她一眼,游移地点了点头。才从御花圃出来一会儿,她的腿疾便发作了。此番,她正遣了随伺的侍婢去传轿辇。

“嗯,走吧。”太后淡淡瞥了眼清浅,在侍婢的搀扶下上了凤辇。

咬了咬牙,她低头触到空中,颤声道:“臣女有眼不识天颜,冲犯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惩罚。”

连澈悄悄扫了眼云桑羽,眸中没有一丝情感,“传朕旨意,云将军之女云桑羽,秀外慧中,丰度端淑,甚得朕心,特封为云嫔,赐殿碧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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