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青衣孺子行出,恭敬地向沈易伯行了一礼:“师祖,尹师叔祖和傅师叔求见。”
没等兰瞳说话,祝白却抢先道:“是周子杭先要伤我小师妹,我才与他打,不想他凶险,竟欲烧我徒弟的药材,若不是小师妹脱手互助,只怕我的手已经废了。”
“阿白,产生甚么事了?”清华带着怒意的降落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祝白从方才的惊怔中回过神来。
傅江怒道:“你师叔祖在问兰瞳,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呵呵,你是威胁逼迫我替周子杭治手不得反被我整治了,这会儿又决计调拨不让我留在仙府。你要赶我走也成,不过我能够奉告你,他的手可只要我能治,嗯,明天是第三天,到了早晨他的手也该渐渐腐臭废掉,你就是找了神仙来也有力回天了。”兰瞳敛起那砭骨的冷眸,向清华道,“我们归去吧。”
尹其敛眉:“本来你就是清华新收的女弟子,子杭就是为你所伤?”方才他已经打量过她一眼了,只感觉这女子年纪甚轻,怕是只要十六七岁吧,原想着如许的女子当真能伤得了子杭吗?但是刚才他在内堂倒是亲眼所见,她是如何赢了傅江的,傅江但是有着白银兵士的气力,莫非说,这么一个年纪悄悄的少女竟然也达到阿谁气力了,还要更胜傅江一筹?
男人道:“沈掌门自去措置,这处岛屿风景不错,我在此看看。”
“啊,疼死我了!疼,拯救啊徒弟!”就在清华和傅江对峙的一瞬,周子杭的惨叫声响起,世人望去,只见他那不算窄的衣袖竟然已经撑裂开来,暴露一双红肿的手臂,手臂上青筋血丝根根透明,再这么下去,只怕一会儿就要爆裂开来。
老者身边一样立着一白衣男人,黑发如墨,白衣胜雪,衣袂跟着峰顶的长风悄悄扬动,模糊出现动听的光彩,明显该是素净的白,却硬是让他穿出富丽的风情,衬着他那算不得绝美却清疏淡远的气质,如同一幅斑斓的水墨画卷。
就在他收回目光时,却见底下一群人分散开来,他的目光猛地锁住了一道纤细的倩影。
兰瞳心中一喜,对清华低声道:“多谢清华徒弟。”
“有劳沈掌门操心了。”白衣男人淡淡点头,单是他往那一站,便让人忽视不了,那若隐若现的气味,让身为全部竺遗仙府掌门的沈易伯也忍不住惊奇,此人当真是不简朴。
清华落空焦距的双瞳谛视着返来峰,微微一笑:“掌门返来了,你且等着,他们带周子杭上去,想必不消多久你便能够见到掌门了。”
周子杭见傅江和尹其都不出声,再看兰瞳一行已经跨出大堂门外,他大呼一声冲了出去:“等等,这个歉我道!”他实在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的手就废了,面子丢了总比手丢了的好,他还要靠这双手用饭,再说了,只要他在六堂医会上获得阿谁丹师名额,便是赢了静风堂,面子天然能找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