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了,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想要到不可,这眨眼的工夫就不喜好了,可见是获得的太等闲了。”允央皱了皱眉头说,“罢了,你若不喜好了,本宫恰好赐给别人。”
饮绿这时从内里出去,看了看允央与随纨,固然她们两个都没说话,但饮绿还是感遭到了氛围有些难堪。
放开一展浅香色的洒金春膏绢,允央立在书案前,手握一支小紫颖铭竹管笔,正细心地画着一副《九九消寒图》。
允央听了,笑嘻嘻地说:“你平时倒也是喜好浓色一点的胭脂,恰好连胭脂带盒都赐给你了,也算了你一桩心愿。”
饮绿一笑,把平底盘举到随纨跟前:“那快取个粉团来粘吧!”
随纨指着糯米团子说:“你看,这上面有六块紫水晶,四块碧玺,两块虎魄。彩签上说紫水晶是‘思虑多,埋头少’,碧玺是‘睡得少,滋扰到’。好不轻易虎魄是指‘犒赏好,不时笑’。偏还只要两块。”
这时饮绿捧了个食盘走进内殿说:“娘娘请用甜羹。”
“你呀,平时利落敏捷自不消说,可就是老爱计算些小事。这个倦影脂天然能够赐给你,也不算是年底的犒赏。”允央看着随纨,脸上有些不快地说。
饮绿在中间猎奇地问:“看你能吃能喝的,如何不济了?倒说来听听。”
饮绿站在一旁细心打量了一下允央,点点头说:“娘娘前些日子,为了皇上的病情吃不好,睡不香的,清减了很多。现在补了几日却还没返来本来的十之八九,娘娘放心进吧,无妨事的。”
她仓猝取来个小木盒子放到允央与随纨中间的沉香木雕花几案上,很天然地说:“娘娘,这是宫里最时髦的弄法,叫做团运卜。您可想尝尝?”
转眼赵元去崇善寺为民祈福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其间虽没有回过宫,但是不竭有好动静传来――说皇家寺庙乃是佛家圣地,法相寂静,肮脏阴损的东西难以进入,赵元去了没多久蝠毒就已消逝。
“可不是吗?”随纨在中直接了一句:“奴婢就喜好这些脂粉盒子,现在各种形状,各种材质的都有几十个了,但是还没有一个西域进贡的模样呢!”
饮绿守着这个盒子,见随纨过来,便笑着把木盒翻开说:“请!”
饮绿低头说了声:“是。”便抓住随纨的胳膊把她拽到身边来,低声说了句:“去炼珍坊把装了粉团的盘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