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一表人才,仍然英姿勃发,对统统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回禀皇后娘娘,敛妃的内衬衣扯破了。淇奥殿的宫女送来新的,正在长信宫改换。”
明天,曲俊给皇后梳了一个丹凤朝阳髻,上面饰了一对金点翠景福长绵簪,脑后插了一支昌大的金累丝鸟笼步摇。
辰时刚过,皇后乘着凤辇携众宫女带着锦盒来到了宣德殿。
“昨夜敛妃陪侍。”
“哦,”皇后听到这个答复,脸上神采有半晌是停滞的。几十天不见,皇上连夜回宫,第一个要见的竟然是敛妃?
进了寝殿,他穿过一个紫檀木镂雕扇形花罩门,来到了在内殿一角摆着的,由十二面红豆木隔扇构成的碧纱橱。
这个碧纱厨有四个隔扇能够自在开启,其他均为牢固扇。在开启的四个隔扇外侧安着金帘架,用细珠琏卷着紫鸾翠锦帘。
皇后已入中年,头发日趋稀少了起来,以是对于剩下的青丝便格外珍惜。只要曲直俊来梳头,皇后的头发就掉得很少,偶然乃至一根都不掉,以是只如果首要场合,皇后必让曲俊来梳头。
皇后宠嬖曲俊,除了因为他机警聪敏外,还因为他是一个梳头的里手。他梳过的头,总让人感受神清气爽。
皇后听到这话,神采有所和缓,对摆布说:“将各色吃食放到蒸笼里腾着。”说完,摆摆手命刘福全下去。
进膳时皇后感遭到赵元有些心不在焉,因而昂首看他。
“回禀娘娘,还没有。皇上的内衬衣……也扯破了,正在改换。”
赵元又“嗯”了一声。
“皇上昨夜在长信宫安息。”刘福全老诚恳实地答复。
“敛妃是初度受召,现在可在隆康宫外等待回话吗?”皇后极力节制着腔调,不让内心的酸楚泄漏出来。
赵元正在品着一碗万年青酒炖樱桃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皇后又问:“敛妃昨夜侍寝,行动举止可周正?”
就如赵元承诺的那样,很快他就赶到了宣德宫。明天他穿了一件宝蓝色四团金龙嵌碎珠魁首镶银狐皮的缂丝长袍,更显得清逸出尘,豪气逼人。
皇后身上披着朱红色捻金绣五福捧寿纹魁首镶火狐皮宋锦软裘,眉画远山黛,唇点半面娇,由世人簇拥着进了大殿。当值的内侍来报,皇上昨夜并未到宣德宫。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既然天子困乏,腊日享便撤了罢。”
曲俊往里走时,特别透过隔扇上玉色团花纳纱,留意看了一眼坐在暖榻之上的皇后。只见她斜倚着软缎靠背,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扶着描金紫檀炕桌,神情严厉,如有所思。
刘福全在中间赶紧说:“皇上刚才特别命老奴赶过来来奉告皇后娘娘。他一会就到,请娘娘稍安。”
刘福全咕咚跪地,慌恐地说:“昨夜皇上有旨,没有宣召,谁也不准进长信宫。本日辰时,皇上才醒,以是……”
皇后在凤衔方胜镜中左看右看,非常对劲,抿着嘴微微一笑。
饶是如许,每次梳头皇后还是少不了掉头发。为了不让皇后发明掉头发,曲俊在袖子内里撒了些浓浓的糖水,见到皇后掉下来头发,他就把手往袖口里一塞,指头上沾了黏腻的糖浆。
皇后不再说话了,只是细细打量面前正在用膳的赵元,心中五味杂陈。她暗自慨叹:“男人真是不显老啊,天子身形还如年青时普通,乃至近年青时更加强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