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上前看了看,见她已没有了气味,便招手让浣舞抱一床新被子过来给她盖上。
敏夫人招手将立在院中的管家叫过来问了然启事,听完后她与辰夫人皆惊呆在当场。不过,既然迁莺与婴儿已死,此事还是少掺杂为妙,因而两人连正堂门都没进,就识相地悄悄分开了。
接生婆子当即向姜慕回禀:“大夫人,娘子的第二个孩子生出来就没有气味,是个女孩。”
见到这个婴儿,姜慕也犹疑了半晌,但很快她就表示浣舞将婴儿抱到迁莺身边,再抬起迁莺的一支手臂,盖在婴儿的脸上。
姜慕听了点点头,语气有些嘲弄地说:“你的脉号得不准,这药倒是配得不错。”医官听了,面红耳赤地退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医官出来讲:“娘子已经大崩,半个时候后便会死透。”
她看迁莺听完这话,似是有些踌躇,便接着说:“只是,这一医治,腹中的另一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不过,你还年青,今后还能再生……”
姜慕假装不明本相地从阁房出来,检察过后,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坐到了椅子上叱责起了小丫头:“让你服侍娘子,你跑到那里去了?如果早发明,也不至于如此……”
“哦,”姜慕听到这个动静有些不测,她的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忙活了两天实在辛苦,现在娘子出产完了,你便可功成身退。让管家带你去帐房领赏钱吧!”
不知是迁莺用最后的力量移开了胳膊,还是婴儿求生欲望激烈挣开了胳膊,姜慕与浣舞刚走到门边,“哇……”一声尖厉而清脆的婴儿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姜慕见此,心知她本日已无朝气,便心对劲足地回身走了出去。
这时浣舞拉了拉姜慕的衣袖,指了指中间的小床。小床上放着用柳绿色百寿字妆花缎小被包裹起来的婴儿。他从出世到现在都没有哭闹,乌溜溜的眼睛一向睁着,嘴巴不时动一动,用小舌头舔舔嘴唇,非常灵巧。
迁莺是头胎出产,腹痛了一天一夜都还未产下,这期间她一口渴,便有人送来汤药,说是利于出产的,让她服下。
小丫头刚进府,甚么都不晓得,这些天倒是给迁莺送过几次汤药补品,却也没人说要她专门服侍娘子,这会子俄然指责起她来,她也一时懵在了那边。
一听是为孩子好,迁莺只好挣扎着起家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喝过药后,迁莺就感觉浑身有力,想要出产却使不上劲,而接生的婆子也开端惶恐起来:“娘子出血越来越多,似是大崩之兆!”因而便跑到外头回禀姜慕要求顿时给迁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