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还向允央承诺,只要事给办好了,这位蜜斯情愿拿出百两黄金来酬谢。
从当天用船开端,每一艘,每一条,大的,小的,比赛用的,接来宾用的,素色的,装潢的……桩桩件件都要记得清楚明白。
允央拿起手边的藕色素纱帕子擦了擦汗说:“可算是能回宫了。”
允央耐烦解释:“二品以上官职的大人们坐的都是宝贵红木高背椅,代价远超十个金扶手。何必非要加上薄薄的金片呢?”
接着,骠骑大将军又派人过来讲,当天他坐的坐位必须有金扶手。
可这两位的要求与前面的那位比起来,却也算不得甚么。
溢芳斋里水汽腾腾,妈妈们挽衣撸袖地给大师筹办着各色霄夜。
桔榴与紫葵在这些人中穿越,一会给他们添一些暖身的乳茶,一会又端上新出炉的黄糯栗蓉糕和鸡油芝麻饼。
允央听了,内心呵呵嘲笑道:“如果真是高僧怎会说出这类瞻望鬼神的话来?”
“想起在益国时,固然每天面对的是出身崇高的益国候与北望郡王,可一个喜怒无常,一个乌烟瘴气,倒不如这些宫人清爽敬爱。”
所幸的是,淇奥宫里的大部分宫人都识字,见允央忙不过来,便凑过来主动帮手。
桌椅摆好后,便是来宾所用的器具了,金的、银的、镀银镶铜的、白瓷的、青瓷的……都得按官级职位分派好了,分毫不能出错。
接下来就是当日所用的家具,多条张桌子,多少把椅子,如何摆放。不但要记着数字,还要把摆放的图形也画出来,不然办事的小寺人看不明白。
饮绿又是极其细心的,怕人多殿里气味不好,惹得允央头疼,便多放了两支青釉褐纹的荷苞香熏在殿里。
先是多数护府传来了话,说多数护不能和属鸡的人挨在一起。因为有高僧说了,本年他与属鸡的人犯冲,如果呆在一起,轻则诸事不顺,重则有血光之灾。
将军府的人对劲地走了,允央却得告诉钩盾局把几十把红木高背椅全都拉归去,每一把椅子扶手上都要镶上金片包边。为了不迟误日期,工匠们必须日夜赶路工。
“只是不知绵喜现在如何了?”想到这里,允央鼻子一酸:“盼只盼这件事办好了,我在宫里立住脚根,便可向皇后请旨接她出去。”
允央昂首看看满殿里繁忙的宫人,内心实在有几分感慨:“我初入汉阳宫,在这里无亲无端,所幸碰到的宫人都这般明理懂事,何尝不我的福分。”
允央听了这个奇葩的要求,内心想:“睿王左手五步以内的位置是辰妃娘娘好吗?蜜斯你就是对睿王再敬慕,再痴情,也不能直接把他亲娘给顶了吧?”
除了这些另有林林总总很多琐事都要允央操心,一时候就算她真变幻出了三头六臂,也是难以对付。
有了宝贵的餐具,便要装上一样高贵的美酒和好菜。辛辣的香泉曲、浓烈的金桂曲、味厚的杏仁曲,另有瑶泉酿、金波酿、滑台酿……冷的、热的、加冰的、加乌梅的……
因而派小丫环给允央带话说,她要坐在睿王左手的五步以内。启事是她的右脸长得比较都雅,坐这个位置睿王必然会喜好。
她进了御府局,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偏要把允央拽到一边,才悄悄奉告她,本来光禄大夫的令媛一向倾慕于睿王,苦于没有机遇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