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一听就有点急了:“现在皇上还没返来,没法治你的罪。还叫你一声太傅,算是汲引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是朝廷钦犯,又是不当朝的一品,还摆甚么臭架子,让你干甚么你就干甚么,少说废话!”
说到这里,敏妃指了指面前的这封遗言信说:“明天敛贵妃去了悬榔府获得了这封信,可巧她们却把这信丢失在皇宫的天街之上。”
太傅不听便罢,一听王充北的名字,只恨的咬牙切齿――这个笨伯,若不是他走漏了风声,我们又怎会仓促起兵?起兵以后,若没有此人的胡乱安排,也不会有明天这类结局。事到现在,另有脸把遗言信给我看?
确认安然无误今后,副管吏才叫来了一个名柏水的狱卒,此人看模样只要二十摆布岁,但却一脸的夺目奸商。
很快一个穿戴寺人衣服的人走了出去。他见到敏妃,顿时低头下拜:“小人给娘娘存候。”
敏妃抬眼冷冷对着副管吏说:“你还是不要亲身去了,最好找个聪明机警的,让他把信送到傅那边。”
“本宫给他的药都是但愿他走的痛快点,不消比及皇上返来后在他身上利用悬榔府的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儿。可他倒是如此这般,真是让人笑死,蠢到家了。”
副管吏因而将王充北的遗言信交给了柏水。柏水接过信,一刻都不敢迟误,顿时就往关押重刑犯的东配房走去。
“狱卒把信给我看,不过就是想让我指认王充北信中所写的是否失实。如果失实,那么程可托就会顿时派兵去追补,将我们残留的几支步队一网打尽,到时候,我们的力量就会被在一夜之间涤清,赵元的江山也就愈发安定了。”
他一见副管吏便上前阿谀道:“一日不见大人,您愈发精力了,真是……”
敏妃扫了他一眼,神采如常地问:“之前托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没想到这个太傅却倔得很,脖子一梗,任柏水如何说,就是拿定主张,不看!
敏妃听罢,轻巧地一笑。眼底有一抹对劲洋洋的光芒闪过。
用过晚膳以后,敏妃就没如何说话。她坐在软塌之上,手指来回摩挲着左手腕上的一支赤金凤纹镯子,面上的神情倒是如有所思。
副管吏神采一变,皮肤上闪现出一种因惊骇而出现的青色。他颤抖地说:“小人谢娘娘提示,小人必然为娘娘把这件事情办好。”
傍晚时分,矜新宫门口的金灿灿的七宝琉璃宫灯被换成了暗沉沉的牙黄色纳纱灯。平时看门的四个寺人,也被敏妃找了个来由给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