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统统都筹办伏贴了,长信宫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曲俊的嗓子喊哑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爬在地上哼哼。
霓川俄然睁大眼睛摇了点头:“不是皇上让我来的呀!”
被石头与执壶拖到院子里后,曲俊已经瘫倒在地,站不起来,嗓门倒是不减:“皇后娘娘救我!皇后娘娘,老奴统统都是受命行事,皇后娘娘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越是如许,曲俊越是感觉瘆的慌,惨叫得就更加凄厉,中间站着的宫人们看到这景象无一不吓得瑟瑟颤栗,噤若寒蝉。
没想到霓川没有搭话,只是滑头地一笑:“小阿姨,这大夏季的没花没草,也没好玩的,我如何睡得着。听到你这里大喊小叫地挺热烈就赶过来看看!”
以是皇后一向没有出面禁止,只等允央自扇耳光。
“郡主这会还穿戴胡服,但是去骑马了?这大雪纷飞的,你这是……去那里一展骑术呢?”皇后本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到霓川走近了结突然变了神采。
本来以难堪解的困局,被霓川如许嘻嘻哈哈地轻巧地化解了,允央感激之余,也重视到了霓川手中的勒天尺。天然一下子就明白,能让皇后那凶神恶煞般的一行人走得干清干净的,恰是这个马鞭。
“她一脸泰然自如的模样,一看就知是有备而来。皇上给她勒天尺,必定是专门给我看的,这么做不过只要两个意义,一是警告,令我行动有所收敛。二是惩办。若我一意孤行,只怕便要上鞭子了。”
允央终究比及了救兵,心中一喜,但旋即又是一黯:“霓川当然来得及时,但她只是寄养在宫中的郡主,再加上睿王对她的照拂,宫中尽人皆知,皇后怎会给她面子?”
允央点头道:“你也莫发牢骚,彻夜皇上不就让你过来了吗?”
皇后抱着攒金嵌翠的牡丹纹暖手炉坐在廊下,看到允央想把霓川支走,就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是霓川郡主吗?好久不见了!”
霓川还是大大咧咧,一派胸无城府的模样:“皇后娘娘好眼力。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孩儿感觉新奇风趣,就打马去了天渊池,绕着天渊池急驰了一大圈,真是过瘾!”
所幸皇后甚么都没说,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霓川倒不觉得意,笑嘻嘻地应道:“霓川年纪小,行动鲁莽,还请皇后娘娘包涵。”
“霓川不敢。”
允央只感觉内心和这大雪初降的冬夜一样酷寒,她看着曲俊惊惧的脸,淡淡地说:“开端吧。”
“我就晓得小阿姨这里有好吃的,公然不虚此行。若不是皇上有旨让宫中人少来叨扰您,我都恨不得一天来两回!”霓川也握住允央的手说。
皇后仿佛明白允央的心机,她嘲笑道:“来人,给本宫搬把椅子来。本宫彻夜倒要好好赏识一下敛贵妃如何动用雷霆手腕。”
想到这里,允央低头一笑,拉起霓川的手道:“你看你常日里来得未几,彻夜一来,却赶上这个混乱的当口,真是不巧。你随本宫进殿,本宫让溢香斋给你做几份点心,再煮一壶酥酪驼奶茶,算是给你压惊吧。”
“我刚从景祺轩阿谁鬼处所出来,实在不能因为这两个奴婢的狗命就赔上本身的出息。回到隆康宫,我另有很多事情要为扶楚做,如果再次被关进景祺轩,失了自在,没法帮忙扶楚,那他可就真要在宛城呆上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