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只是担忧您,如果这一击不中的话,只怕会被她反制。她娘家权势强大,如果皇上被她勾引,您在宫中又再无能够依托的力量,结果不堪假想……”

“如果当时环境如此,皇上多数会迁怒于南嗣王与鸿国公,毕竟还当着一众的皇亲国戚,不拿出些雷霆威仪来,如何震住这些关陇硕戚?”饮绿想了想,语气必定的说。

“只是,荣妃如此机灵,鬼主张又多,万一她本身筹办好东西,不来淇奥宫,让我们空欢乐一场该如何办?”

“以是,本宫才要把打算安排得细之又细。起首就是要想体例让荣妃的父亲和兄长来到汉阳宫中。”允央将手边茶盏往炕桌内里推了推。

“娘娘,就这第一步,奴婢就不明白了,既要对于荣妃,为何还要想体例给她找来两个帮手。如果在宫宴之上对荣妃动手,她的父亲与兄长又怎会袖手旁观……”

“本宫想起《新序》中曾录有一个故事,非常风趣。说‘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因而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灵魂,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允央放下定窑白釉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饮绿。

饮绿叹了一口气说:“此事本来牵涉如许广,是奴婢目光短浅了。”

“为甚么?”饮绿惊奇地反问道:“莫非,她明知是骗局还要去跳吗?”

允央正站在书案旁临摹着一幅《牡丹双授图》,见饮绿出去时苦衷重重的,允央笔锋一收,停了下来。她没有昂首,轻声说:“内心还是不安吗?”

“以是,第一步让荣妃父兄插手宫宴,这个目标达到了。接下来,本宫又为荣妃争夺到了在宫宴上独舞的机遇。并且和她说好,要用配套的金饰和舞鞋,只要她用了我们的这些东西,这件事就成了一大半了。”允央神采凝重地说。

“以是,机遇可贵,最好的体例就是一网打尽,直接断了荣妃她们这一族的希冀,免得她们今后兴风作浪。”允央目光冷冽地说:“实在,本宫这么作并不是因为宫帏之争,而是因为本宫已发觉到了她们终究的目标怕是要架空皇上,成为大齐国的实际节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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