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皇上倒也罢了,一提到皇上,允央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不必多言了,把衣服拿来吧。”接着允央扫了一眼饮绿道:“把你头上的那支红珊瑚珠绒簪取下来,换支品月色的。”
饮绿难过地撇了下嘴道:“回娘娘,宫里有传言说旋波公主……薨逝了。是今天下午的事儿,传闻公主是因为感染了痘症才会走得如许急……刚才的皇上与敏妃娘娘已经赶往公主府了。”
她们一小我往香炉上面的小门里送着香料,一小我把衣服放在熏笼上,不时地变更着衣服的位置,以期香料熏得均匀又透辟。
“本来是如许。”饮绿的神情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娘娘,这正月里的风最是寒烈,您看这流过眼泪的处所都被吹得发红了呢。”
饮绿端了一个托盘走了出去,她默不出声地将一盏燕窝松子鸡羹摆在了允央面前。只是在放下羹汤时,连着感喟了两声。
允央长出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很有事理。倒是本宫想得简朴了。如许吧,拿纸笔来。本宫将这龟龄丸的方剂写下来,与龟龄丸一并送到矜新宫。”
“这个龟龄丸是……净尘大师从官方汇集来的一个奇方,最是养肾藏血,强身健脑,滋补骨骼。现在敏妃受了庞大的打击,恰是万念俱灰的时候,这会子吃甚么补药都来不及,不如让她进些龟龄丸,或许能让敏妃早一天走出愁闷。”
“这还是年前旋波公主来看您时带来的呢,真的很好用,比内府局送来的强了百倍。上回旋波公主走时还承诺下回再给奴婢带一盒益母桃花粉呢。娘娘,旋波公主甚么时候入宫啊,月朔时没见着,初五的百戏会旋波公主该来了吧?”
晚膳以后,关于旋波公主俄然薨逝的流言垂垂多了起来,众宫人开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保私语,允央正在纳纱宫灯下拿着一本库房名册在找着甚么。
换衣服的时候,饮绿拿来了一件品红色缀绣八团喜相逢妆花夹衣过来,没想到允央扫了一眼就摇点头说:“把那件石青色绣白玉兰素绸常服拿过来吧。”
“罢了,这个时候本宫是不能去矜新宫的,去了也只能添乱。”说到这里,允央对饮绿一招手:“你去多宝格上取下来药盒子,内里的朱红锦盒里放着三颗龟龄丸,你把这些包好了,一会给敏妃送畴昔。”
允央点了点头。
“敏妃即使不喜好本宫送的龟龄丸,但她应当会拿着本宫写的方剂请太医来看,如果太医通过了,她也能够拿着这个方剂去配药了。不管如何,本宫都但愿她能快点好起来,悲伤过分也于事无补。”
饮绿听罢却站着没有动:“娘娘,这大过年的,还是穿得喜气一点吧,最好再着一些盛妆。以娘娘的花容月貌,穿上品红色定是鲜艳非常……没准皇上早晨还要过来呢。”
回到淇奥宫的时候恰是晌午过后,宫人们有的去昼寝了,有的去玩牌了,天井里恰是出奇的温馨。
“甚么都不要说了,本宫有些乏了了。”允央声音很低,还带着不易发觉地沙哑。
“传闻,敏妃娘娘一见到公主的牌位,当时就晕了畴昔,人事不醒,这会子已被送了矜新宫,太病院的大夫都在往那边赶呢。”
允央轻抚了一下眼睛上面:“公然有点疼呢。”
“娘娘,您如何了?身子不舒畅吗?”饮绿奇特地看允央,谨慎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