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容华接过了话:“姐姐坐肩舆过来时,曾颠末映水兰香的边上的临溪轩,因其高雅出众故而下轿走出来抚玩了一番。”
“那边还没有全数完工,让姐姐见笑了。不过,mm也好久未去了,不知内里可否增加了新的装潢?”允央不知她想表示甚么,只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谢容华见她内心还在挣扎,便接着说:“映水兰香本是mm的双亲——宋显帝与皇后常常玩耍之处。”
“此中就有《离思赋》——风骚骚而四起兮,霜茫茫而依庭。日晻(读俺)暧而无光兮,气懰(读刘)栗以冽清。抱恨戚之多感兮,患涕泪之自零。昔伯瑜之婉娈兮,每彩衣以娱亲。悼本日之乖隔兮,奄与家为参辰。岂相去之云远兮,曾不盈乎数寻。何宫禁之清切兮,欲瞻睹而莫因。仰行云以歔欷(读虚希)兮,涕流射而沾巾。”
“说实话,姐姐并不担忧本身却在担忧你。你是重情之人,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弊端。你嘴里说花无百日红,但是内心却想做例外的那一朵。这是就是痴嗔吗?”
“如果君心如你,你又何必如此忐忑不安,容颜蕉萃?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些执念而矣。姐姐说这些,并没有想要嘲笑你沦落于此的意义。只是担忧你受不了这类从九尺高台俄然坠落的感受。”
“记得史乘记录,显帝在皇后归天今后非常哀伤,曾让人将沈约的《悼亡诗》刻在床头,时候记念——去秋三蒲月,今秋还照梁。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屏筵空有设,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谢容华“噗嗤”笑了,却带着淡淡的哀伤:“mm好辩才。姐姐看到左芬赋,确切有些感慨,也想起了她生前在皇宫中备受萧瑟,只幸亏难过与思家中度过了平生。身后乃至连个像样的陵墓都没有。她的墓碑上只要短短几行字——左芬,字兰芝,临缁人。帝朱紫也,三月十八日薨,四月二十五日葬峻阳陵西徼道内。”
谢容华回过甚,看着允央似笑非笑地说:“姐姐感觉这段赋放在那边实在是很妙。不知为何mm那仿佛有些歉疚之意?莫非说,你是怕此赋为左芬所写,让姐姐看了会愈发感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