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人来了!梨香,快些请出去!”女子脸上闪过欣喜,赶紧叮咛道。
“前几日贪凉,有些头痛罢了,这会子却恰好逼的我喝这劳什子苦药,你说是不是本身找罪受,李妈妈说的是,这苦口良药,不得不喝啊,如果小病不治,等大了可就不是一碗药的事了。”钱氏端起那碗药,说完便一饮而尽,喝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方才对李逸阳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的儿,你可明白为娘的苦心。”
“琪儿,母亲对不起你们,若不是我,你也不必委曲嫁给人家做填房,是我没用。”吴姨娘听的女儿的话,心中疼痛,眼泪又沾湿了眼眶自责道。
李逸阳被说的忸捏,赶紧跪下道:“母亲为儿子好,儿子断不敢有半路牢骚,全凭母亲做主。”
“儿子跪母亲本就天经地义,我又不是那些个令媛蜜斯,如何跪一跪就凉了膝盖了。”李逸阳起家坐下笑道。
府里的另一个院落里,一个女子临窗而立,她痴痴的望着窗子外开的正艳的鲜花,久久不动。
且说这里李逸阳来到钱氏的院落,行了礼,母女二人坐在桌前说着话,未几时李妈妈端了碗药出去,看着钱氏笑道:“太太,药好了,温度恰好,你快些喝了吧!”
“太太可别如许说,苦口良药。”李妈妈柔声劝道。
李碧琪叹了口气,拉过生母的手在塌上坐了下来道:“姨娘,我再有半年就要出阁了,到时候这个家就剩你和弟弟,弟弟年事尚小,你若一向这幅模样,府里多的是踩高捧低的,如何让我放心的下。”
等得李逸阳走了,钱氏盯着那药碗道:“逸哥这孩子这几年读书读的过分了,耳根子又软,一些事反而看的不明白,远不如他老子夺目!”
李妈妈领命,扶着钱氏往美人塌上躺了下来,又叫过来两个小丫头叮咛在一旁看着,等太太醒了,便去告诉她。
“姨娘,二女人来了。”有丫环出去谨慎翼翼禀报,只看着那背影也感觉美的仿佛不似真人,这世上如何会有如许如玉普通的人,跟她说话都不忍大声。
李妈妈将那药碗收好只笑道:“等少爷娶了奶奶,就明白了,现在只是还没立室罢了。”
“你这皮猴,真是没个正行!”钱氏听的此话心中舒坦,看着儿子慈爱的笑道:“铃兰和海棠都是聪明的丫头,我拨畴昔服侍你,只要一点记得,不成过分,免得伤了身子。”
“我的儿,地下凉,何必跪来跪去,细心凉了膝盖,你明白为娘的一番苦心我就很欢畅了。”钱氏赶紧拉起儿子笑骂道。
“母亲,事情已经没法变动,委不委曲又有甚么用处,传闻那人前妻也就得了一女,今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女儿这婚事也不算亏。”李碧琪一贯自大,对这桩婚事向来就没有对劲过,可看着如许的生母,那责备的话没有体例说出口,只是柔声劝道。
“但愿如此吧,这阳城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有甚么堪大用的,等老爷入了仕,去了都城再给逸哥相看个得用的。”钱氏说着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低声道:“扶我去塌上歇一会,这一到下午就犯困。”
书晋领了命,兴冲冲的往前面带路,两个丫环转头看了眼李妈妈,见她点了点头,方才规端方矩的跟上去了。
那女子如此站立了很久,方才微微转了转头,乌黑的秀发下那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她只穿戴一身素白的衣裙,头发天然的垂下来,挽了一个半鬓,只用一根丝带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