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李荣在钱氏院子陪着钱氏吃了晚餐,便去了吴姨娘院子,吴姨娘自是喜不自禁,夜晚款款的奉侍了丈夫,躺在男人怀里说了好久的话也不感觉累。
“好了,好好的哭甚么?”钱氏看着周姨娘笑道,又转过甚来,看着李荣:“老爷好大的火气,大早上的孩子来存候,老爷不夸倒也罢了,反而如许骂上一通。再说了,孩子还小,老爷急的甚么,读书过分,身子骨如果熬坏了可不好。”
李碧琪一见那双眼,只感觉此中似有无数的忧愁,她楞了一下,在去细瞧,却有甚么都看不出来。
“老爷,夫人,朱姨娘来了!”刚坐下来,便听到有丫环来报,两人楞了一下,钱氏反应了过来忙笑道:“朱姨娘身子精贵,细心去请了出去!”
李君庭最不爱听这些,不耐烦的看着周姨娘:“那些东西有甚么可看的,背来背去背的我脑袋疼,父亲骂我我就够烦了,姨娘也还来管束我!”说罢甩袖而去,只把周姨娘气的忍不住痛骂。
朱姨娘扶着丫环的手,站了起来,向着二人,微微低头,脸上带着谦虚的笑:“妾第一天来府里,虽承老爷夫人垂爱,妾心中感激,不敢拿大,特地过来拜谢夫人。”
“我让你给我说说大学之道,竟然理睬错了我的意义,只给我来背书!你不会说倒也罢了,没想到你连第一章都背不下来。”李荣将李华元放下,让他回本身生母身边。遂又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李君庭:“你大哥十岁的时候四书五经就已经能倒背如流,你也快十三了,给你们请的都是一样的先生,现在连本书都背不下来,实在是不堪培养!今后再让我看你游手好闲,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当然这是后话,这边几个姨娘连续出了钱氏院子,往本身院子走去,在耳房等候的丫环婆子们见主子出来,赶紧畴昔奉侍。
本来父亲只是想考我背书,幸亏这一段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李君庭心中欢乐,赶紧摆正了身形道:“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前后,则近道矣。”
朱姨娘低垂着头,并不说话,只低眉扎眼的跪在地上。
她忙站了起来,看着李荣道:“老爷,君哥他这些日子每日都有背书,为了这个,前些日子都病了一场,喝了好些苦药才退了烧。这孩子日日都在盼着他父亲返来看他!我这做姨娘的看着都心疼!”说着拿起了帕子擦眼角。
丫环恭身退下,未几时便领着着淡灰紫色荷花暗纹长裙的朱姨娘缓缓走了出去,朱姨娘进了屋子,规端方矩的跪下给钱氏,李荣存候。
李荣留下了李逸阳,父子二人在书房聊了一下午,李逸阳本年也有十七岁了,李荣成心的让他体味一下朝中的走向,一个说的当真,一个听的细心,父子二人不知不知觉说了大半天,肚子饿了方才发觉。
屋子里的人,都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周姨娘看着那张年青却素净,精美娇媚的面庞,只感觉一肚子的火气,她冷冷的看着朱姨娘:“mm模样可真是标记,难怪能得了老爷的眼,真是个有福分的。”
“你有这个心也是好的,今儿就算了,明儿就好好歇息。”李荣淡淡的看着朱姨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