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的李辰安,上辈子和很多高官大员打过交道,他深知此中奇妙。
李辰安捧着茶盏沉吟了半晌,钟离秋阳这还真是一步上了彼苍。
定国候府把握的军权越大,皇上的防备猜忌也就越大。
他乃至为了避嫌,这些日子都未曾分开过煮雨小筑。
他呷了一口茶,悄悄将茶盏放下,一撩衣袖,淡然说道:“此事,不必你我去猜想,其背后究竟有着如何的启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当然,如果去了京都,这事还是得问问樊老夫人。
“小子也听过一些关于广陵海军的事,”李辰安撇了撇嘴摇了点头:“钟离府并不是富可敌国的商贾世家,他并没有充足的财力去重修广陵海军。”
“若此举并非皇上的主张……倒是一个极好的战略!”
他只凑趣他,恭维他,奉侍好他,等着他的人到来,也等着吏部的那道文书的到来。
虽但是今宁国的海军已经式微,但在体例上,它还是是宁国军队首要的构成部分。
“……他去海军了?”
这一日,又如以往普通,二人坐在了画屏湖畔的烟雨楼台中。
没有一丝风,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沉闷的炎热。
定国候府把握着宁国三成的兵马,这被李辰安宁义为陆军。
现在钟离秋阳再把握了宁国最大的海军……
杨四贤极有深意的多看了李辰安两眼,这才端起了茶盏,又将视野投在了画屏湖上。
莫非,那浣花溪的水会被再次染红?
“树大才招风啊!小子大胆说一句不该说的,定国候府手里把握的兵权越重,恐怕越是会引发皇上的猜忌。”
因为他连钟离府弄得如此大的一件事都不晓得。
如果有大量银子的注入,想来在两三年以后,它便会焕然一新,以一个刁悍的姿势闪现在世人的面前。
杨四贤转头看向了李辰安,“你不晓得?”
“……小子真啥都不晓得!”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李辰安,李辰安眉梢微微一扬,又道:
“对,是去领受广陵海军的,也就是新的广陵海军提督……从一个七品小官一跃而至正三品,定国候府这些年非常低调,此举恐怕弄了姬丞相一个措手不及。”
“小子倒是觉得这恐怕并非功德。”
“这话临时不提,咱就说那广陵海军。”
高官权贵能够随便,这是表示出对部属或者是对有求于己之人的貌似驯良的一面。
“命孙道等人马上前去临风渡,不要引发任何人的重视!”
“好,密切监督刘酌。”
李辰安一听,俯过了身子,低声问了一句:“杨老,您这话的意义是……霍家实在也是姬丞相身边的人?”
杨四贤咧嘴一笑,“钟离秋阳四日之前去了临水城。”
这确切是李辰安的猜想,不过这番猜想也是说给杨四贤听的。
杨四贤当真越来越喜好李辰安这小子了,因为李辰安上道,很懂端方。
杨四贤悄悄点了点头,又道:“京都的情势非常庞大,总之,你不管是去了京都或者是就呆在广陵城,牢记,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
李辰安话音刚落,一个穿戴一身短褂腰间别着一把刀的大汉仓促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