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去水军以后,陈光启将军并无牢骚,而是尽力失职,成果因功不竭升迁,成为了水军副统制,但此次白藤江一役,我军大败,我大越水军全军毁灭,水军总帅阮蒯将军和陈国瓒、陈庆余、陈休几位将军尽皆死难,却独独陈光启将军活了下来,登陆逃回京师,是以陛下大怒,不顾其为宗室贵胄的身份,要将其处斩。”
桌上的烛火还燃着,窗外灌出去的风将火光冲得暗淡非常,阿兰打了个寒噤,颤抖着要分开。临去时看到站在窗前衣衫薄弱的徐庆衍,她不由得提示,“赶了一天路,歇息吧。”
“啊!——”秦岑收回了一声刺耳的惊叫。
来人面上微白,也认识到了本身的不敬,赶紧后退几步跪在地上,“陛下,臣不明白,您如何又把陈光启给……放了呢?”
必定有那里不对……他倏然抬眼,对上陈晃那双精光湛湛的眼,脑海中有甚么一闪而过——这还是天子么?阿谁不问朝政,沉湎酒色,软弱颓唐的天子如何会有这么夺目的眼神?秦岑在升龙城里翻云覆雨,为非作歹的事早已是家喻户晓,天子如果故意定罪,又何必比及此时?
来人神采骤变,难以置信地昂首看向陈晃,哆颤抖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陛下……”
翌日凌晨,大越皇宫。
“呵呵,有点意义,看来这个陈晃也不是个草包,不过临阵换将但是大忌,他这么一整,陈国峻还会为他冒死么?……不对,汗青已经产生窜改了……算了,不管了,就当给高达那长季子增加点难度好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秦将军起来吧。”陈晃长长叹了口气,眉间堆起的皱纹如川,衬得他愈发衰老,“大越国……大越国啊……朕曾觉得,陈将军是我大越国的真正将军啊。现在的大越国的兵马,都在太师手中……秦岑,你动员部下的兵马在升龙城里但是威风凛冽啊。”
“当年,陈光启将军仅凭五千义勇兵便击退了占城雄师,本有着极大的功劳。待他班师回朝,陛下的确赏了他很多珍宝,但同时他又给陈将军一个安逸的官,换而言之,陛下并没有让陈将军把握兵权。”
而她并不晓得,天亮以后,还会产生甚么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