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执事忙连连低头称是,不敢再啰嗦。转过脸来,对着朱珏道:“你随我来。”
一边笑眯眯地说着,那两撇八字胡竟跟着嘴角飞了起来,如同翅膀在扇动。
俄而,方转过脸来,点头道:“不错……现在陈默已经是外门弟子了。”
未几时,便行至一三山相环的妙处,此地竟拔但是起数十亩的楼台院榭,四周鸟鸣碧绿掩映,鬼斧神工般自但是成、高古古香。模糊能见此中很多人正营营繁忙。
朱珏忙收起木牌,揣入怀里。仓猝跟上。
见朱珏翻看着木牌,头上汗渍未干。那执事踌躇了下,似有些肉痛地取出一张神行符,打在朱珏脚下,“快走,跟着我。”
朱珏昂首一看,已到了一处山间阁院。
说着一拍朱珏肩膀。
歪帽皂衣、三角眼滴溜溜转着,喇叭嘴上、两撇八字胡乱翘。
“够兄弟!实话对你说,你去的废丹房就一瘸子老头在那边看着,眼瞅着快死了……我估mo着没准是有人随便安排一个接他的班呢,偏赶着你不利……”
说罢抢先回身而去。
“少废话,你是获咎了甚么人吧?”
“瞧--好呗您!”
“你的表示,我方才皆看在眼里。自打我入第七峰三十余年来,还从未传闻何人能连走两遍炼心路……”
于长老眼中一抹戾气一闪而过。
执事表示朱珏接过木牌,朱珏赶紧接过。
盏茶不到,门外噔噔噔跑进一人。
“没有人能走一个来回,没有人……”
偷偷瞟了眼被朱珏塞入怀中的金票面额,八字胡立即眉飞色舞起来。
朱珏不敢迟误,对着依依不舍的瘦子陈默点点头,又向于长老拱拱手,亦回身紧随而去。
说罢一瞟身后的朱珏,“新来的杂役,安排他去废丹房。”
“额……是,是!”
见朱珏目露探听,八字胡知无不言。
也不知带路的执事甚么修为,只见那管事一脸恭谨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仓促跑回,手中已拿着一个圭形木牌。
“就这……我还想问你呢……”朱珏促狭笑笑,“就我一新来的,我若说睡了丹华派宗主的令媛,你信么?”
那神行符公然不凡,这回却能跟上那执事的脚步,忙不失时机地搭话道,“敢问执事大人尊讳?”
执事有些不太确信。
八字胡还不晓得朱珏是于长老专门安排的,还觉得只是个入门不逢时的不利鬼。
“换功法,换丹药……总之就是没它不可!像那些卖力汇集药草、砍伐收割、进山打猎的,总能混到些门贡。而那废丹房就难了,天然没人情愿去。以是那块常常就那老头一小我在。”
拉着长音,得知来活儿的八字胡一脸镇静,一拍朱珏肩膀,“跟我来!”
踌躇了一下,对着中间的执事道,“我这就带着陈默和那原平入峰,”接着又一指朱珏道,“你带他去领杂役的牌子,然后直接送他去司药阁废丹房。”
径直来到最高大的一间楼上,椅上正翘着二郎腿哼曲的管事仓猝一惊,肃但是起,堆脸笑道:“呦,崔执事!甚么风能吹的您亲身过来?有事叮咛个杂役来交代就行了,还怕小的们不经心?”
“你刚不听到了?我就一新来的啊。”眨了眨眼睛,朱珏一脸懵懂道。
于长老仍旧对着那“炼心路”喃喃自语,语气仿佛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