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闲而无事的夜,久坐于屋中睹物思情又更加伤感,因而便携了清吟和尚香陪我去御花圃逛逛。夜晚的御花圃一片乌黑,我不晓得要去那里,又能去那里。此时已经到了隆冬,御花圃中百花怒放,凡但有夜风吹袭而过,便可嗅得无数莳花朵稠浊着的芳香,芬芳而浓烈。
“他,已经几天没来了?”我望着长窗外的风景,喃喃地问。
“可你却总能比别人懂多一层。”他笑着,仿佛已是醉了,“婉莲,如果能够,我真但愿你能做我的王妃……”
但是我的玉晚宫绮云殿,现在却冷寂得如同千年寒窟。
现在恰是日落时分,橙红的霞光辉映在天井里植着的水仙百合上,花朵在轻风中扭捏,每一朵花蕾都彷如一份的希冀与等候。但是待霞光散尽暮色渐深,统统的等候与希冀都只剩下一抹灰玄色的影子,有力地低吟着寞落的歌。
我挨着他劈面的廊柱坐下,与他相对而视:“王爷在这饮如此多的酒,是借酒消愁么?”
刘煜泽猛地抬开端看我,眼眶中的神采俄然瞬息万变,而在不久后他俄然笑了起来,仰天“哈哈”大笑,过了好一阵他才停止下来,拍掌称道:“知我者,还真莫如婉莲也!”
这天,尚香又一脸颓废的走出去:“蜜斯,今晚皇上翻的牌子,是琼淑容……”
这是我第一次听刘煜泽直接念我的小字,心头明显一震。但是我面上却笑而不语,又举坛闷了几口酒:“王爷向来不漏形色,王爷的心机,本宫哪能猜得透?”
我也喝了一大口酒:“本宫倒是想晓得,王爷您在王府里好吃好睡的,如何也算天涯沦落人么?”说罢,又大饮了一口。
恍然不觉间,我的指尖抚过他的眉眼,才发觉他在睡梦中的容颜完整不似平常见面时的桀骜,反而像是个孩子,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琼淑容?”清吟闻言一惊,“奴婢记得那琼淑容刚进宫时可只是美人啊,如何那么快就晋升为淑容了!”
尚香道撅起嘴,岔岔不平道:“传闻现在众宫妃中就她最得圣宠了,乃至另有人在传,她不久就要压过我们蜜斯了呢!”顿一顿,又道,“何止是她,另有之前的绾朱紫,现在都是绾修仪了!再如许下去,我们家蜜斯……”
“哦?莲妃娘娘?”那位折了莲花的宫嫔扭头打量着我们三人。我挨着微小的灯火看,那人竟是绾修仪。
“呵呵,或许都一样吧!”他仍然笑得邪魅,举坛痛饮几口道,“归正毕竟不过‘一醉解千愁,酒醒愁还在’!”
我正胡思乱想着,他停了一会儿又道:“婉莲,你晓得吗,也说不清为甚么,当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感遭到你是个与众分歧的女子,我本觉得本身早已落空了豪情,统统的统统只是为了好处……但是在以后见你的每一次,我都莫名地想要靠近你,乃至占有你,可你老是几次闪退……呵呵,或许毕竟是缘分错落吧,你先碰到先动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弟……”
我沿着回廊一起走,直至那些笑声垂垂小去直至消逝,我这才扶着一旁的廊柱,缓缓舒了口气。但是就在这时,我闻声了一道更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莲妃娘娘,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