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是在这赏杜鹃?”煜倾含笑问。
杜若嬷嬷老泪纵横:“有娘娘这句话,老奴必然誓死尽忠于娘娘”
“皇上,罢了。”我虽内心也有气,也为晟儿受的罪而心疼,但目睹绾修仪真的是偶然而为之,如果加以问罪实在是过了些,也无益于六宫平和,便劝道,“想来修仪mm也是偶然之举,现在晟儿也已转危为安,皇上您就别论修仪mm的罪了。
韵烟却反将我一军道:“还说我呢,自从你生下了晟儿,就整天围着孩子转,哪另有出门的心机?既然莲mm不来姐姐的华宁宫,那姐姐我就只好到mm的慕莲宫来了。”
方走过一段弯曲折曲的石子路,面前豁然开畅,见是一片杜鹃的园子,色彩各别分歧种类的杜鹃花竞相绽放,红似霞,黄如火,粉犹脂,白胜雪。在这重重花影间,我们也瞥见了几道娉婷靓丽的姿影。
秀昭容笑答道:“方才我们姐妹三人逛园子,恰见这里花色恰好,便逗留久了些。”
“小宝宝,是不是想要姨娘头上这朵花?”这时只见晟儿俄然伸手指着绾修仪的发髻上一朵黄色杜鹃,咿呀咿呀地喊着,绾修仪笑了笑,将髻旁的花摘下,递给晟儿。晟儿高兴的笑了,收回清澈的响音,望着面前这幅和谐图景,我的心终究垂垂地的落地了。看来一向都是我多虑了。
绾修仪目睹得就要哭出来:“臣妾……臣妾……”
回到慕莲宫,我还心不足悸,送走了煜倾,我对峙于身边的杜若嬷嬷衷心道:“本日真的是感谢你了,不然晟儿说不定已经……”
晟儿笑着将那黄杜鹃罢休里玩了一阵,俄然伸开嘴往嘴里放,吞进了肚里。世人都愣了一下,我仓猝上前,只是担忧晟儿吃坏了肚子可不好,谁料这时杜若俄然上前来抢过襁褓,抱着他让他上身朝下倾斜,伸出一支手指扣着他的喉咙一向引着他吐,直到他将那朵黄色杜鹃花吐出来为止。
初为人母确切是人生最奇妙的经历之一,与晟儿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就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不时候刻覆盖着我,不管走到那里,那张光亮敬爱的小面庞老是闪现在我面前。
杜若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晟儿交还给徐娘。
杜若嬷嬷却“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跟前:“皇贵妃娘娘对于老奴,可谓再造之恩,老奴无觉得报,谨愿以此生忠心回报娘娘!”
我淡淡地浅笑。
徐娘正守在小床中间,我望一眼道:“既然孩子醒了,就抱过来吧!”
煜倾眉头紧皱:“这是如何回事?”
现下我在宫中独一能以至心订交的能够说只要韵烟一人,而我与韵烟虽同在宫中,但二人能够敞高兴扉相聚而谈的机遇并未几,本日一聚,定是有好些梯己话要说,便拉了她往内殿走。二人聊了好一会,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啼笑声,想来是晟儿睡醒了。
下午不测见韵烟来访,我闻声宫门口的宫女来报,欣喜地迎到门口,笑道:“大伙儿都说柳妃一贯深居简出,常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不到本日竟来了我慕莲宫,真是稀客!稀客!”
“咦?这就是小皇子吗?”不知何时庄淑仪和绾修仪已围在徐娘边,猎奇地看着晟儿,时不时用手势逗着他玩。
“郎君不也是一样么?”我嗤笑道,“之前没生养过,不晓得爹娘生儿育女的辛苦,而这类辛苦又是甘之如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