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凤仪宫的侍卫都是干甚么吃的?”殿前的灯烛被扑灭了起来,刘煜泽将手中的那一块黑纱往空中一扔,窗外有风吹入,刚好携着那黑纱飘落在跪了一地的侍卫面前,“亏你们还食朝廷俸禄,却连保卫都做不好,竟让黑衣人如此等闲地入室而来,你们说,朕要你们何用?”说完的同时,一手重重地拍在了座椅的扶手上。
我心底倏然一抽,积累了久日的思念与愁情喷薄而出,竟是这般乱民气境。
世人听此如获大赦:“谢皇上皇后恩情!”
我听刘煜泽如此道,便也不再说甚么,任他揽着回了内殿。
刘煜泽的听觉比起我来更是灵敏,撩起帐幔便追了出去。我亦紧紧相随,一向追到了侧殿,只见一黑衣人踏着一旁开着的窗子跳上围墙,敏捷逃窜而去,刘煜泽伸手一抓,只撕下了那黑衣人的一角衣尾,而就在那黑影消逝于墙后的刹时,我嗅到了一缕仿佛陌生又极其熟谙的脂粉香气。
我还是贵为皇后,位列后宫之首,掌一玺凤印,受六宫拜见,若不是心底那抹深重的痛压着我,恍忽几次我都觉得本身还是在慕莲宫里,等候煜倾的返来。不过现在慕莲宫已荒,取而代之的是凤仪宫的金碧光辉,我等来的也再不是煜倾,而是刘煜泽。
而后连续数日,风平浪静。
“皇后免礼。”臂上一轻,是刘煜泽亲手将我扶起,粗糙的厚茧即便是隔了纱衣,还是这般磨人。紧接着刘煜泽便顺势揽过我的腰,而我也已经垂垂风俗了不再瑟缩,只任由他搂着我往内殿走去。渐趋敞亮的灯火辉映着漆金的四壁,反射的光影如金箔簌簌落了浑身。
这一年的夏季,仿佛变得格外埠冗长。窗外的石榴花终究落尽了,残落满地红艳胜血,但是才不过转眼,后苑的金丝桃又开了,沿着小径蜿蜒而生,金灿灿的耀若万千繁华。
我却今后挪身躲开了他的手,同时也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臣妾没事。”
“算了!”刘煜泽竟极是轻松,伸了个懒腰道,“归正没出性命也没丢东西,朕也乏了,这事就此作罢吧!”言罢又打了个哈欠。
微有顷刻的踌躇,我唤留了清吟,而后对刘煜泽道:“想来臣妾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兰mm了,想必皇上亦是,也不知兰mm现在好不好,本日既然兰mm来了,不如就让她出去吧,也算来个举家团聚!”